“我們像嗎?”
沈遇書撇著那護士,沒什麼好氣。
“像。”
護士點頭。
沈遇書臉黑,像……個球。
林舒望著沈遇書,沈遇書則是看著她。
護士抽了血就離開了。
“受委屈了。”
沈遇書拍拍林舒的頭,林舒垂下頭,耳邊的頭發遮住了她的臉。
他俯下身,手從林舒耳邊的頭發撩過,瞬間見光明,他說:“我給你打回去。”
他就那麼看著自己,林舒不禁哽咽,那張臉曾無數次離自己這麼近過。
可這次……
卻讓她心裏那麼不開心。
她好狼狽,她不想讓沈遇書看到這樣的自己。
林舒抬手抓住沈遇書的胳膊,搖了搖頭。
打回去,沈遇書不就成了跟他們一樣的人了嗎?
他是一個幹淨的人,她不希望沈遇書變的和她們一樣。
將她的話暫時擱置,沈遇書輕刮了一下林舒的鼻尖,聲音格外的溫柔,“疼麼?”
林舒搖頭,雖然傷痕累累,卻還是說不疼。
沈遇書瞬間覺得心裏被人狠狠的剜了一刀,致命的那種。
“疼你就哭出來。”
林舒偏過頭。
“我要是真哭了,你又該罵我笨蛋了。”
“那我今天給你開個特權,允許你抱著我的袖子哭。”
沈遇書幹脆伸出手臂。
林舒看向沈遇書,他衣服上還有血,片刻,眼窩裏的淚倏然落下。
她抱住沈遇書的手臂,嚎啕大哭。
委屈。
難過。
她怎麼都想不到,她傷痕累累的時候,是沈遇書在自己身邊陪著自己。
她果真成了眾人口中的孤兒了。
沈遇書揉了揉林舒的頭發,語氣格外的寵溺,“你有我啊,別難過。”
林舒幾次哽咽到說不出話,聽到沈遇書的話,更委屈了。
她說:“你是我唯一的希望了,如果你都不要我了,我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沈遇書的衣袖有點慘。
一把鼻涕一把淚。
沈遇書向來是個有潔癖的人。
往常白襯衫上有一點髒都容忍不了。
今兒也是太為難沈遇書了。
“天呀,我兒——”
許恣意忽然出現。
那一句我兒媳婦就要脫口而出。
片刻,戛然而止,一手捂住了嘴巴,再慢慢放開,“我小舒怎麼了呀……”
“誰對我們小舒下這麼狠的手啊,我的天啊!”
林舒哭泣的聲音也瞬間停下,拿開沈遇書的胳膊,才發現許恣意就站在床頭。
林舒鬆開手。
沈遇書收回,兩個人的動作輕車熟路,十分熟練。
許恣意走過來,一把推開沈遇書。
沈遇書無奈,再看林舒,“我媽給你帶了早餐來,我回家換個衣服,等下再來。”
“不上課麼?”
林舒小聲問。
“我請了假,今兒陪你。”
林舒瞬間心虛,目光一直在沈遇書的身上,“高三課程挺重的,別請假了吧……”
誰知許恣意直接握住林舒的手心,喝道:“請天假怎麼啦?”
“又不是考不上大學了,請就請了,你明兒要是狀態還不好,叫他明兒也請假!”
林舒嘴角抽了抽,“這不好吧,沈遇書可是我們高三的重點生,且不說這還是我生病,又不是他生病。”
“我們像嗎?”
沈遇書撇著那護士,沒什麼好氣。
“像。”
護士點頭。
沈遇書臉黑,像……個球。
林舒望著沈遇書,沈遇書則是看著她。
護士抽了血就離開了。
“受委屈了。”
沈遇書拍拍林舒的頭,林舒垂下頭,耳邊的頭發遮住了她的臉。
他俯下身,手從林舒耳邊的頭發撩過,瞬間見光明,他說:“我給你打回去。”
他就那麼看著自己,林舒不禁哽咽,那張臉曾無數次離自己這麼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