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窗玻璃“轟”的一聲爆開!
宋青玉那個手下整個上半身都倒掛出去,身上濺滿了玻璃碎渣。刑天豪不顧對方的掙紮,鬆開擰住對方脖子的手,徑直從他兜裏掏出一包煙和一個zippo打火機。
哐的一聲脆響,火苗燃起,刑天豪一邊慢悠悠的點煙,另一隻手已經將宋青玉那個手下推出了車外砸在地上,那人早已是頭破血流,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你幹什麼!”
坐在前麵的司機憤怒的扭過頭瞪著刑天豪,後者瞥了他一眼,甩了甩遮住眼簾的長發劉海,不屑一笑:“你覺得在你老板心裏,是我對他重要還是你對他重要。”
“老板!”
那手下扭頭看著宋青玉,宋青玉臉色鐵青的坐在副駕駛上,拳頭緊了又鬆鬆了又緊,最後對坐在駕駛位上的手下說道:“你帶董飛去醫院,車我自己開。”
“你……!”
那手下一臉憤懣,看看宋青玉,又看看目光如刀冷冷盯著他的刑天豪,最後壓下幾欲爆發的怒氣,推門下車,扶起那個叫董飛的手下,衝開圍觀的人群,打了輛出租直奔醫院。
等兩個手下一走,宋青玉扭頭冷冷看著正慢悠悠抽煙的刑天豪,咬著牙沉聲道:“刑兄,這是蓉城。”
刑天豪把目光從窗外的一個美女身上收回,猛抽了口煙,揚起頭甩動一頭長發的腦袋,將煙噴得車廂裏到處都是。
等玩膩了這種有些幼稚的遊戲,他才低下頭,被劉海遮住的眼睛盯著宋青玉,平淡卻又不失霸氣的說道:“天下之大,何處不可去。區區一個蓉城而已,我想走就走,想留就留。莫非宋兄覺得你能留下我不成?”
宋青玉扭過頭去冷哼了一聲,眼裏掠過一縷殺意,但是很快又收斂起來,現在他還用得著對方,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而且現在車上就他們兩個人,他要是敢翻臉吃虧的那個肯定是他。
宋青玉知道,這個刑天豪就是個瘋子神經病,因為他以前那個老東家就是西北那邊有名的瘋子,能被一個瘋子倚重的,當然也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他跟刑天豪是合作關係,並不是上下雇傭關係,他幾次都想收服這家夥,卻發現對方根本不吃他那一套,他隻能無奈放棄了。
之前他說那麼一句話就是想告訴刑天豪,蓉城是我宋青玉的地盤,你身手再好槍法再高也不能亂來。誰知道刑天豪這家夥是一點就炸的,直接強硬反擊了他,把他氣得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
算了,懶得跟他計較,還得對付李鋒呢。想到這裏他扭頭問道:“刑兄,這次你腿受傷就是因為那個李鋒,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對付他。”
刑天豪沒回答他的話,懶懶說道:“先說價錢。”
宋青玉鬱悶了一下,無奈道:“放心刑兄,之前說好的我不會反悔,隻要把那個李鋒做掉,我就把尾款打到你賬戶上。”
“一百萬。”刑天豪伸出十指。
宋青玉大怒:“什麼!之前不是說好五十萬的嗎,我先給了你十萬訂金!怎麼又反悔!”
刑天豪翻了個白眼:“之前我判斷失誤行了吧,那小子不好對付,所以我要提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