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宮。
周奎被抓,另外三大金剛被廢掉後,林琅天親自坐鎮這裏,防止再有人來長樂宮搗亂。
昨天晚上李鋒他們大鬧長樂宮後,消息傳出去,今天長樂宮的生意就冷清了許多,還有很多外地來的客人選擇了提前退房。
長樂宮是個銷金窟,一天的利潤都是普通家庭想都不敢想的,這一天長樂宮損失了很多。
要是再被那麼大鬧一次,這生意也就沒法做了。
而且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後,司徒鏡那邊立即派了人親自來長樂宮過問,林琅天費盡功夫才把司徒鏡派來的人打發回去,等到把人伺候好了送走,已經是晚上了。
林琅天疲憊的坐在那裏,心裏又是悲涼又是憤恨。他早知道司徒鏡不信任他,他雖然是這老家夥的幹兒子,其實並沒有父子之情。
這些年司徒鏡總是明裏暗裏打壓他,把他按在長邑縣這彈丸之地不得動彈,一個長樂宮就把他打發掉,每年還要給司徒鏡上交大量的收成,這種寄人籬下的日子真沒有外人想象得那麼好,受氣倒是常有的事。
想他林琅天當年也是有雄心壯誌的人,這些年為了打消司徒鏡的顧慮,也為保自己的命,他隻能流連花叢包養了十幾個嬌滴滴的美人情婦以明誌,一身的雄心壯誌是硬生生被磨掉了大半,早就力不從心。
心裏閃過這種種念頭,林琅天心中酸楚,連帶著對追查李鋒等人都的事都不太上心了,落寞的坐在那喝酒發呆。
“老板。”
林樂天急匆匆走了進來,在他麵前恭敬站立,小心翼翼稟報:“昨晚那三個人藏身的地方查到了,在小劉莊那邊的一個農家院裏,周奎那個弟弟周鵬已經帶了幾把槍抓人去了。”
林琅天眼神一動,頓時就來了精神,坐直了身體,死死盯著他:“抓到了嗎?”
林樂天訕訕苦笑:“去晚了,讓人給跑掉了,不過他們是在周鵬帶人去的幾分鍾之前才走的,還沒走遠,現在已經通知了其他地方的人圍堵他們。”
“廢物!哥哥是廢物,弟弟是廢物,都特碼廢物!”林琅天氣急敗壞的吼了起來,純粹是在發泄自己的怒氣。
“老板息怒,我們手下好歹有十幾把槍,還有公安那邊配合,隻要找到了他們的行蹤,他們就是插上翅膀都逃不出去的。”
林樂天連連安慰,林琅天雖然是他堂哥,但兩人私下裏並不親近,林琅天一直把他當下屬對待,從沒當過親戚,所以林樂天一直緊守本分,也不當自己是林琅天堂弟,他知道這個堂兄是薄情寡義的人。
其實許多在道上混到一定檔次的人,哪個不薄情寡義,混道上的牽連家人是常有的事,加上道上本就是個充斥著陰謀背叛的世界,就跟古代的皇帝一樣,這種事看得多了也就把自己當成了孤家寡人。
當初的蘇州河無兒無女,不是說他沒娶妻生子,而是她的兒女在早年就死在了敵人手裏。
經曆過這種事後,蘇州河性子越來越涼薄,手下人的命根本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