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蘭會給自己打電話是李鋒沒想到的,畢竟自從上次沐總在季家把自己帶走,不僅打了季家老爺子的臉,還打了整個季家的臉,這女人不恨死自己就行了。
其實他內心對季如蘭還是有點愧疚的,畢竟當時兩人什麼情況彼此都清楚,是季家老爺子非要給孫女找女婿。而沐總親自趕到季家帶走他的做法,站在客觀角度來看,確實是有點過分了。
何況季家不是一般的家族,放在古代那就是異姓王的存在。而季老爺子也不是一般的老人,說句話,至少整個嶺南都得抖三抖的角色。
但是季如蘭一打來電話就是問付先鋒的事,首先就讓李鋒跟她說話的興致降低了幾分。
“什麼,付先鋒被綁架了?那是大好事啊,我正打算找他麻煩呢,沒想到有人替我做了。綁匪撕票沒?要是撕票那我得買掛鞭炮慶祝下。”
李鋒語氣顯得很是詫異,又有種樂見付先鋒倒黴的幸災樂禍之感。這讓季如蘭有些無語,這家夥都多大歲數了,還這麼幼稚。
不過她又覺得李鋒這是在裝,其實在知道付先鋒在酒店裏被綁架後,季如蘭就有種直覺,這事兒絕對是李鋒做的。先不說這家夥睚眥必報的性格,誰敬他三尺他得還人三丈。
光是付先鋒把沐滄瀾欺負得那麼慘,李鋒就肯定得找付先鋒麻煩。上次沐滄瀾來季家帶走李鋒,打了爺爺的臉雖然讓她不爽,記恨了這對狗男女好一陣子,甚至現在想起來也不是滋味。
但有時候她又不得不承認,李鋒和沐滄瀾的感情很深。沐滄瀾冰山般的性格,能為李鋒做到那種地步,顯然是愛到了骨子裏的表現。所以內心深處,季如蘭對兩人是有些羨慕的,隱隱渴望著這種不慘任何雜質的愛情。
綜上所述,季如蘭內心已經認定這次的事是李鋒做的。
斟酌了一下語言,她說道:“李鋒,就當看在之前的情分上,你賣我個麵子,饒付先鋒一回。”
李鋒耐著性子回答道:“季小姐什麼意思,我的意思還表現得不夠明顯嗎,姓付的被綁架跟我可沒任何關係。”
“李鋒,有些事大家心裏都清楚。昨天的競標上付先鋒確實做得很過分,但綁架他,並且向付家勒索五千萬就太過了。不管你是真想要五千萬,還是隻想教訓教訓他,都沒有意義。付家是嶺南資本係裏的中堅力量,你應該比誰都清楚資本的力量。而且作為朋友,我好心提醒你,要是惹急了付龍生,是很可怕的。”
季如蘭的話非但沒有讓李鋒感激,反而心裏微微一寒。
語氣也隨之冷淡下來:“聽出來了,季小姐話裏話外,還是覺得我李鋒是個上不得台麵的混子,所以作為大家閨秀的你理所當然的高高在上。不說付先鋒被綁架是不是我做的,至少在你看來,我如果這麼做那就是作死……”
“嗬嗬,很不錯,你們這些血統高貴的人無論做了什麼錯事那都是可以輕描淡寫原諒的,而泥腿子的反抗在你們看來就顯得不可理喻引人發笑。你說你跟我是朋友,那你一上來就認定是我綁架的付先鋒,讓我放了他,而昨天付先鋒對我家沐總做的,卻輕描淡寫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