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龍生清楚季如蘭看不上自己兒子,聽到老婆不著調的說出這些話,頓時臉都變黑了,沉著臉嗬斥:“阿芬,瞎說什麼呢,年輕人的事你管什麼。”
兩口子又在那吵了起來,場麵很是尷尬,季如蘭都有些後悔來接機了。
“付伯伯,是去賓館嗎?”
到了機場的車庫,已經有付先鋒助理安排的車隊來接,季如蘭朝付龍生問道。
這次他們把住宿的地方改成了黔陽賓館,那裏畢竟是省委和政府指定的接待地點,安全上有保障。
“暫時不去賓館,如蘭,我想現在就去見李鋒。是叫九龍山莊是吧?”付龍生問道。
“是的,付伯伯,我給你們帶路。”
季如蘭這話說得很違心,前天才跟李鋒有一次非常不愉快的談話,她才不想去九龍山莊見李鋒,但付龍生又是長輩,現在兒子又出了事,她不跟著去說不過去。
付先鋒夫婦趕到九龍山莊的時候,李鋒正在陪著沐總在山莊的花園裏喂魚。小兩口平時各忙各的,難得有這麼清閑的時候相處在一起。
得知季如蘭領著付氏集團的董事長夫婦來見自己,李鋒臉上頓時露出了玩味的笑容,付龍生居然大老遠的從嶺南趕來見自己,看來這老家夥真是急了。
“我陪你去吧。”
沐總把喂魚的食盒放在一邊,扯了張抽紙仔細擦幹淨手。
“聽說季如蘭來了,你緊張了?放心吧,我前天還把她罵了一頓呢。”李鋒好笑的看著她,沐總有時候醋壇子打開來,真是能酸死人,不是一次兩次了。
沐總白他一眼:“我是去看看,教出付先鋒這種兒子的人,到底長怎麼樣。而且我也想看看,他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人,低聲下氣求人時的嘴臉。”
“有句話叫禍不及妻兒,改成禍不及父母也可以。沐總可別把氣撒到人家父母身上,這樣顯得太小氣了。”
李鋒打趣的說著,卻已經邁步帶著她往花園外走去。
“還有句話叫子不教父之過!”
沐總氣得往他背上錘了一拳。
殷長空活著的時候一般就住在九龍山莊,這裏有他專門待客的地方,裝修得富麗堂皇,當然,現在這都變成了李鋒的。殷長空品位還是有的,所以李鋒並沒有改動過這裏的裝修,至於殷長空和一些大人物們的合照,李鋒自然不會再讓這些合照放這裏膈應人,於是他毫不猶豫的讓人摘下來燒給了殷長空。
李鋒和沐總一走進來,已經看到季如蘭和付龍生夫婦等在那裏。
“季小姐,歡迎歡迎啊,之前去羊城你招待得很好,這次好不容易來黔陽做客,我也要把你招待好咯。”李鋒笑著走進去。
季如蘭瞥了眼跟著他進來的沐滄瀾,不鹹不淡道:“李總就別再說客氣話了,知道你們夫婦不歡迎我,我是厚著臉皮來你這裏。”
場麵話都懶得說了,這就沒意思了。
李鋒悻悻一笑,看向正在盯著他們看的付龍生夫婦,季如蘭為雙方介紹:“李鋒,這是羊城付氏集團的董事長付先生,和他的夫人謝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