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在黔陽老城區有座老宅,當年秦家的醫館就開在這裏。
當李鋒和洛天衣循著地址找到這裏的時候,發現秦家的老宅已經破敗不堪了,牆上血紅的“拆”字格外醒目,周圍的房子也大都麵臨著拆遷,人去樓空。
“年輕人,你們是秦家的故人嗎?”
正當李鋒和洛天衣打算找秦家老宅周圍的住戶打聽下的時候,一個老人家慢吞吞的走過來問他們。
李鋒看了看這個杵著拐杖,應該是晚飯後出來散步的古稀老人,禮貌的問道:“老人家,您知道秦家?”
“這周圍的老鄰居們就沒有不知道秦家的。”
老人看了眼殘破的秦家老宅,搖了搖頭唏噓道:“想當年秦家的醫館也是這黔陽城中有名的醫館,老秦更是被人稱作懸壺濟世的秦神醫,治好了數不清的人,就連現在那不可一世的汪家人,有了大病小病都得親自過來求醫。可是誰能想到,一個醫療事故,就讓整個秦家家破人亡,哎……”
醫療事故?家破人亡?
李鋒和洛天衣對視一眼,心中頓時有了數。“老人家,那秦家還有後人呢?”
老人看了他們一眼,狐疑道:“看樣子你們不是秦家的故人,為什麼要打聽秦家的事?”
李鋒指指洛天衣:“我這朋友是陝省一個中醫世家的人,和秦家是故交,我們就是來探尋秦家故人的。”
老人又看了看洛天衣,點點頭,麵前這一男一女氣質不俗,看著也不像別有用心之人,他那一點警惕也就煙消雲散了。
“那你們來晚了至少十幾年了吧。”
老人抬起拐杖在地上杵了杵,說道:“當年,秦家因為那個醫療事故,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從而家破人亡。隻有他們的獨子秦向軍,因為參軍去了海軍部隊才躲過一劫。不過自那之後我們就再也沒見到秦向軍回來過,連老秦夫婦每年的忌日都是我們這些受過他們恩惠的老鄰居上柱香燒點紙錢完事。”
秦向軍?是那個秦淮嗎?
這事李鋒也拿不準,秦淮的資料上倒是寫著有過參軍的經理,但至於是哪支部隊,他就不清楚了。
“老人家還記得秦向軍是哪一年去參軍的嗎?”李鋒問道,他想盡量問出點細節的信息,回頭再找人對號入座的查查。
“人老了,哪記得這麼清楚。”老人心中對他們的目的還是存有一些疑慮的,不太想多說了,搖了搖頭就杵著拐杖往回走,走了兩步又停下,帶著些不太確定的說道:“秦向軍去參軍的那年,也是秦家發生醫療事故的那一年,我記得那一年全國都因為一種病陷入了恐慌,這事我永遠忘不了,要不是老秦,我那孫女兒早就死了,對了,那病叫什麼來著?”
“非典?”洛天衣問道,作為中醫世家的傳人,她對這些事件記得清清楚楚。
“對,就是叫這玩意兒。”
老人點點頭,身影漸行漸遠。
“時間確實對得上,離現在十幾年了。”洛天衣對李鋒說道,後者點點頭,他當然也清楚這事。
“我讓老薛幫忙查查吧。”
李鋒掏出手機給薛凝脂打了個電話。“老薛,幫我查下這個人,秦向軍,應該是03年從黔陽下河區人武部入的伍,服役於海軍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