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交談著，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訓練場邊。
秦川俯身在水龍頭前，捧著冰冷的自來水洗了把臉，再直起身抹掉水珠的時候，靠在邊上的李鋒嘴裏已經叼了支煙，還遞了一支給他，秦川擺擺手。
“我記得你以前抽煙的，戒了？”李鋒也不勉強，將煙裝了回去。
秦川看了他一眼：“你的變化太多了，在金陵軍區的時候，你和你的連隊就是出了名的全員戒煙連，還搞過戒煙運動，聽說你硬是逼著連隊所有人，包括自己把煙給戒了。後來我到了縕象，專門研究你，認為這也是你和你的隊伍成功的原因之一。有句話說得好，一個能把煙戒掉的男人，肯定是個對自己狠的男人。所以我也學你搞了戒煙運動，怎麼現在我不抽了，你反倒抽起來了。”
李鋒沒想到這小子連自己當初的做法都學了去。笑著說道：“不當兵了，思想意誌滑坡了唄。以前十幾歲就被塞進部隊，封閉的環境單純的人，年輕氣盛，就想盡辦法把一切做到極致，包括跟你爭進入蒼龍的名額，我也是鐵了心要幹掉你爭個第一，心想誰都比不了老子，老子天下第一，老子最牛逼！”
“後來經曆了一些事情，才發現自己還是太年輕了。加上不當兵了，對自己也就沒那麼多要求了。現在的追求就是多賺錢、娶老婆、生孩子。”
李鋒一副自甘墮落的樣子，秦川卻搖了搖頭，深深看他一眼說道：“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那天在猛奉跟著你參與了行動之後我就明白了，你退伍這兩年的成長比以前當十年兵都要多！現在的你，比以前更可怕！更難對付！”
“我有嗎？”李鋒摸摸臉，又歎了口氣：“現在我才知道，原來哥也是有粉絲的，這麼多年一直有人在崇拜著我，可惜了，你小子不是個女的。”
秦川被氣笑了，越發覺得現在的李鋒比起當年在部隊時的李鋒有了很大的不同，表麵看去玩世不恭，實則是鋒芒內斂，與那時鋒芒畢露老天爺第一他第二的李鋒完全不一樣了。
“你今天是為了綠孔雀那些人來的吧？”他主動進入正題。
“綠孔雀那些人倒無所謂，主要是綠孔雀本人。”這話聽著有些別扭，隻能怪綠孔雀那家夥太懶，當初成立殺手團夥的時候直接把自己的匪號當成了團夥的名字。
秦川問：“為什麼？綠孔雀已經落網了，以他做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相信很快就會秘密執行處決。如果你是擔心有人會在這裏麵搞什麼鬼，我不會答應。實際上我已經讓一個班的戰士二十四小時看守他，沒有上級的文件，我是絕不會將他交出去的。這是我作為軍人的職責。”
李鋒笑道：“隻要你還是金陵軍區那個秦川，我自然相信你。但是老秦你把這事想得太簡單了。”
秦川不悅道：“別把我想得那麼膚淺，我家裏人有地方做官的，有部隊為將的，從小耳濡目染，有些事怎麼會不清楚。不過我這些年埋頭打造縕象，很多事我不是不知道，隻是懶得去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