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雕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打蒙了。
要知道他這些年賺到的錢,可是有好一部分都孝敬了出去,打通了方方麵麵,別說市裏,省裏他也是有根底兒的。
怎麼這天色說變就變,比他做漁船老大,在海上討生活的時候還要變得快!
哪怕是海上變天,他們這種海上經驗豐富的人也能提前觀察到天氣變化,可這次的變天,卻是說變就變,一點風聲都沒有!
“逃!”
老雕心裏馬上就生出這個想法,然後狠狠咬了咬牙,毫不猶豫的做出了這個決定,早年船老大的經驗,倒是養成了他這種果斷決絕的性格,因為海上突發事件很多,而且變幻莫測,每一個決定都關乎到他們一船人的收貨,甚至性命,所以容不得一點的猶豫。
老雕根本都不用想,就把逃亡的目標放到了橋西,那裏是他的老巢,也是他狡兔三窟中的最重要一窟,逃到了橋西,隻要給他一條船,天大地大,都可去得!
馬上他就做出了安排,以去接人的名義,讓司機開著他的專車從小區大門出去,自己則坐著一輛貨車,從另一個門出了小區,然後馬不停蹄直奔橋西鎮而去。
老雕自以為自己這招金蟬脫殼之計很妙,雖然很有可能要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被發現,但那會兒他早已繞道回到橋西了,到了海上,隔岸就是安南,他老雕在橋西那一帶混跡那麼多年,做走私做偷渡,甚至人口買賣,那邊怎麼可能沒有他的人。
隻要逃了出去,誰還抓得住他?
老雕的如意算盤打得很好,卻不知道,他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看在眼裏。
防城市局,一個市局領導的辦公室裏,坐在辦公桌裏的領導放下私人手機,抬起頭看著坐在對麵沙發上,翹著腿抽煙的李鋒:“領導,都按您安排的做了。”
“嗯,我都看著呢。”
李鋒站起來,走到對方辦公桌前,把煙頭在他的龍頭玉質煙灰缸裏杵滅,笑道:“放鬆點,心理壓力別那麼大,反正都是吃皇糧,無非是換個地方吃而已,你就把這當成正常的職務調整。祝你好好改造,爭取重新做人。”
這領導的臉上頓時變得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總之讓人感覺很慘,剛才給老雕打電話的就是他了。
李鋒說罷就轉身走了出去,走之前還拿起了放在對方桌上的對講機,邊走邊說:“老雕已經逃了,路上他肯定會聯係自己在橋西的那些手下幫他出逃,龍武裝也會收到消息,他們也會跳出來。這下好,驚走一個老雕,炸出一堆牛鬼蛇神,今晚這一網,收獲肯定不會少。”
“第五部隊收到??”
“海關收到??”
“水警收到??”
“邊防收到??”
接下來,對講機裏想起各單位負責人的回複。
作為邊境剿匪的負責人,李鋒已經不需要帶頭去一線衝鋒陷陣了,隻需要坐鎮指揮中心,時刻關注各方麵的情況,隨時做出調整和布置,至於前線戰場,部隊和警方超過十個單位協同作戰,根本不需要李鋒赤膊上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