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張力的家屬很快被接來了。
李鋒親自將支票送到他老婆手裏,並大概說了下當時的情況。
張力的老婆很清楚自己老公跟著的這個老板是什麼人,或許是有了些心理準備的原因,並沒有大哭大鬧。
送走張力的家屬之後,李鋒和玉玲瓏也沒有在沈道君的園子多呆,不過臨走之前還是喝了沈道君讓人準備好的紅棗黨參湯。
“難道我們真猜錯了,趙黃庭真不是那個麵具人?”
回去的路上,玉玲瓏依舊有些難以釋懷。
因為當時聽李鋒的分析,似乎已經有了許多跡象證明麵具人就是趙黃庭,甚至這種可能上升到了百分之八十。
但剛才他們經過一番試探,趙黃庭並沒有露出半點破綻。
最後本來還想在他胳膊上找到槍傷的,但人家的皮膚正好出現了大麵積的潰爛,雖說有些巧合,但沈道君也解釋清楚了,趙黃庭幾個月前就因為救他而中了毒,體內餘毒沒有排幹淨,導致了現在這幅模樣。
那種情況下,他們不適合再不依不饒下去了,所以玉玲瓏才很光棍的向趙黃庭道了歉。
“不好說,我現在也很糊塗。”
李鋒搖了搖頭說道:“唯心的說,剛才見到趙黃庭後,我心裏那種他就是麵具人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但事實我們也親眼看到了,他的身上沒有找到槍傷。至少,出現在他的皮膚潰爛,正好覆蓋掉了他中槍的部位。”
“他幾個月前就能料到有今天這一出嗎,顯然不可能。”
玉玲瓏也有些惱火:“你的意思是,哪怕我們強烈的懷疑他,但也找不到一點證據來證明他就是麵具人,所以我們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李鋒嗯了一聲,算是默認了玉玲瓏的說法。
“這是一頭老狐狸,不僅實力深不可測,心機同樣深不可測。當時在那片林子裏我追擊他的時候,他故意騙我開槍,然後從容逃走,就可以看出,這老家夥有多可怕了。”
正是因為麵具人在那種情況下,將他的心理玩弄於鼓掌,李鋒才沒有因為剛才趙黃庭那被迫自證的一幕,就完全打消掉對這老家夥的懷疑。
因為李鋒知道,趙黃庭心機深不可測,那麼這老家夥剛才能在他們麵前不露半點破綻,並不算什麼稀奇事。
“那我們豈不是要眼睜睜看著那老家夥逍遙法外?”
玉玲瓏很不爽,不光她不爽,李鋒也很不爽。
明明凶手很可能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卻隻能眼睜睜看著對方逍遙法外,換了誰來都會不爽,甚至心態爆炸的。
不過李鋒也很擅長自我調節,很快他就調整好了心態,而且還安慰玉玲瓏:“其實也不算什麼壞事,從剛才的表現來看,沈道君顯然還被趙黃庭瞞在鼓裏。我們在沈道君的地盤上和他撕破臉皮,對我們沒什麼好處。”
“而且,之前是敵在暗我們在明,現在我們至少已經能知道,趙黃庭大概就是那個麵具人,而他還以為我們不知道,這就變成了敵在明我在暗,接下來我們隻需要防備著他就行了。等解決了天下錢莊的事,回過頭再收拾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