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死,倒不如說是靈魂消失。她想,原主的靈魂必定已經消失,否則,她何以重生?
若非因為那個誓言,她不會說出這一切來的。因為她也解釋不了這件事,隻能靠推測。
龍非夜沉默了,看著她的目光有些滯愣。
韓芸汐忽然害怕起來,可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她將他抱得更緊,似乎害怕自己會離開他,保不住他。
“龍非夜,你懂嗎?我不是西秦公主,但是,我也算是西秦公主。”韓芸汐發現自己的解釋都蒼白了。
龍非夜不說話,韓芸汐都急了,“龍非夜,你明白嗎?你相信我說的嗎?”
她捧住他的臉,看入他的眼睛,“龍非夜,你說句話呀!你回答我。”
龍非夜拿開她的手,俊朗的眉頭始終緊緊鎖著,他問,“韓芸汐,你既不屬於這個世界,你為什麼會來?”
“我……”韓芸汐隻能搖頭,“我也不知道。”
“你會走嗎?”龍非夜再問,“你什麼時候會走?”
韓芸汐張了張口,想回答,卻無法回答。
“韓芸汐,你不屬於這個世界,那你還屬於我嗎?”龍非夜又問,聲音很沉很沉,讓韓芸汐都害怕了。
他任由她抱著,低下了頭,半晌才沉聲,“回答我。”
韓芸汐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還會不會走,什麼時候會走,如果這種不明情況之下的回答也算說謊的話。她認了!
龍非夜,你騙了我那麼多,一次當百次,那得幾百次了。
我騙你一次,咱們算不算扯平了呢?
“龍非夜,我不想走。”她冰涼涼的手,捧著了他的臉,僵是讓抬起頭來看她。
可是,他還是沒抬頭,到底有多無力,才會忽然頹成這樣?
“龍非夜,我不會走!”她非常堅定地說,由著他低頭,她索性躺下去,躺在他盤著的腿上,仰頭看他,雙手圈住他的脖子,“夜,相信我,我屬於你,永遠都屬於你。”
昨日才說好的,要她陪,要生生世世。
龍非夜,哪怕是謊言,也請你堅信,好不好!因為,我也堅信!
語罷,韓芸汐便狠狠將龍非夜按下來,吻他!
瘋狂地吻!
可是,怎麼吻都還是害怕,都無法撫平自己心底那一抹恐懼,更何況是安撫他呢?
龍非夜,你都不相信,讓我怎麼相信自己說的?
韓芸汐起身來,就坐在龍非夜腿上,抱他,吻他,失控般地解開他的衣物。隻想給予,徹底地給予;隻想擁有,徹底的擁有。
龍非夜由著她瘋狂,隻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當韓芸汐笨拙而又急促地褪去彼此的衣裳,狠狠將他欺下,龍非夜才從自己的思緒中驚醒。
他看了韓芸汐一眼,冷不丁一個翻身便反客為主,比她還失控,比她還瘋狂地侵占!擁有!
高伯驚得再也無法裝聾作啞,馬車戛然而止,高伯拴牢了馬,一臉複雜,自覺退到一旁去侯著了。
龍非夜一定是怕了,瘋了,一次一次,幾乎要將韓芸汐揉碎,將她毀滅,毀天滅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是精疲力盡地癱在韓芸汐身上,“芸汐,我相信你,真的。”
語罷,他再沒有一點力氣,沉沉地在韓芸汐身上昏睡了過去。
韓芸汐嬌弱的身子到處紫青,皆是他的痕跡。有種連靈魂都要被貫穿的感覺,卻一點兒都不疼。或許,毀滅才得以重生吧。她竟在這狠絕中得到了解脫,釋放,她抱緊了龍非夜,閉上眼,眼角一片冰涼。
“我也相信,真的。”
……
當韓芸汐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不在馬車上了,而是躺在一座營帳裏裏。龍非夜已在她身旁。她睡了多久,他們到東秦軍營了嗎?
她想爬起來,奈何一身酸楚得動彈不得。
思及那場瘋狂,她輕輕一笑。瘋了就瘋了吧。
躺了好一會兒,她才能起身。她走了一圈,發現這營帳不算寬敞,卻也不算小。高而寬的垂簾將營帳一分為二,分成內外兩室。
內室算是臥房了,軍營裏大多席地而臥,根本沒有床榻這種東西,這臥房比外室高出一層榻榻米,被褥就鋪在地上當床,一旁地上放著兩個箱子。
韓芸汐好奇,打開一看,竟全是新的衣服,都是她的,並沒有龍非夜的。
她這才意識到,她是人質,隻能被軟禁在這裏,無法和龍非夜同住。
即便如此,比起相隔一個戰場來得好吧。
韓芸汐打開營長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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