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個陌生人就站在百裏茗香身旁,是個小夥子。長得十分清秀,個頭不高,清瘦得很,也不知道具體的年齡,看上去和徐東臨差不多。
“殿下,那位是……”百裏元隆低聲。
“她。”龍非夜很直接。
百裏元隆嚇了一跳,走近,認認真真一看才眼熟起來。沒想到韓芸汐女扮男裝竟可以這般瞞天過海,連他都沒敲出來。
不得不說,她女裝貌美,男裝清俊,都很惹眼。即便此時一副侍衛的打扮,有刻意低調,可身上的氣質還是掩藏不了,自然展現。
“殿下,今日這盛會仍是我軍之……”
百裏元隆的話還未說完,龍非夜便冷冷道,“若老狐狸使毒,你能奈他何?”
這個問題直接讓百裏元隆語塞!
之前尚且不知道老狐狸的身份,而今已經非常明確老狐狸既是風族之後,又是毒宗之後,龍非夜諸多部署再怎麼嚴密,也防不了白彥青的毒呀!
全天下,除了韓芸汐,誰能奈何得了白彥青的毒術?
龍非夜斜眼朝百裏元隆看去,等著百裏元隆繼續反對,百裏元隆卻終究是低下頭,無話可說。
韓芸汐看著龍非夜和百裏元隆迎麵走來,思及此之前那兩本小黑書,她的耳根子還是忍不住有些發燙。
很快百裏元隆便在百裏茗香右側坐下,始終都沒看一眼韓芸汐。韓芸汐哪知道百裏元隆被龍非夜一句話給堵得無理可辯,她隻當百裏元隆因為那本小黑書的事情徹底瞧不起她,連看都不想再看到她了。
憂桑呀……#@$&
她怨幽幽地看了龍非夜一眼,竟撞見龍非夜對她偷笑,她立馬瞪他,他有著她瞪,走到了她麵前。
迎麵走來的感覺太熟悉了,韓芸汐差一點就忘了場合,迎上去。
然而,龍非夜很快就轉身坐下,韓芸汐這才意識到場合和自己的身份。
龍非夜在百裏茗香左側坐下,正正就坐在韓芸汐前麵。
她還在擔心龍非夜會和百裏元隆大鬧一場,影衛卻來告訴她,今夜篝火晚會,龍非夜要她參加,隻是得女扮男裝以侍衛的身份參加,以免暴露身份,因為今夜極有可能會有行刺,龍非夜已經準備好一些,等待甕中作弊。%&(&
她跟龍非夜在一起的秘密,絕對不能讓白彥青知曉,否則龍非夜的將計就計就白搭了。
韓芸汐納悶不已,這裏是主營,是軍機重地,若被細作混進來,那百裏元隆也太遜色了!刺客,如何行刺到這裏來呢?
隻有一種可能,來行刺者的武功極高,能耐不凡。
龍非夜一坐下,韓芸汐便低聲,“老狐狸親自來了?”
“不清楚,你且看戲吧。”龍非夜低聲。
其實,韓芸汐還有幾件事想問,奈何百裏茗香和百裏元隆就在附近我不好問太多,而且她這個當“侍衛”的,也不能靠太近,她隻能暫時忍著了。
篝火熊熊燃燒,酒菜陸續上來,百裏元隆先舉杯敬酒龍非夜酒,隨後將士們便紛紛起身來敬,場麵熱鬧也漸漸熱鬧起來。
熱鬧是坐著的人的,韓芸汐這個站在龍非夜背後的“侍衛”,什麼都不能做,不能問,酒菜都夠不著,她無聊透頂,她隻盼著龍非夜說的好戲趕緊上場!
除了韓芸汐,全場第二個女人就是百裏茗香了。不同於韓芸汐,百裏茗香是唯一坐著的女子,還是坐在龍非夜身旁。
秦王妃已經成殿下不堪回首的往事,將士們大多不知真相,這些日子見百裏茗香經常陪在殿下左右,自是會私下做猜想。再說了,再場大部分都是鮫族之人,若百裏茗香能得殿下恩寵,立為妃,甚至為後,將來為皇族誕下子嗣,那可是鮫族莫大的榮耀呀!
“茗香小姐,全場就你沒敬殿下了,嗬嗬,也不怕殿下怪罪?”謝副將開了口,語氣隱隱有些曖昧。
百裏茗香不愧是大家閨秀,她不慌不忙地解釋,“茗香一介女流,豈能同諸位將士一道敬酒殿下?茗香惶恐。”
這話太高了在場主人,貶低了自己,卻又合規矩,禮數。在場眾人聽了,耳朵舒服,心也舒服。
若是有意想刁難,自然不會再為難,可是,大家並非有意刁難,而是有意撮合呀!
趙副將笑著開了口,“茗香小姐伺奉殿下左右,功不可沒,豈是我這等粗人能比擬?自是不能同我等一道敬酒!哈哈,還不單獨敬殿下一杯。”
話音一落,不少人就跟著起哄。
“茗香小姐,殿下第一次參加軍宴,就帶你一個,你不表現表現,就沒意思啦!”
“哈哈,茗香小姐,我白族的姑娘不會連酒都不會喝吧?”
“百裏將軍,茗香小姐不會真要從軍吧?您舍得,殿下可舍不得。”
……
大家說笑著都很開心,百裏茗香再也忍不住了,連忙倒酒來,“殿下,茗香敬你一杯,乞巧之夜,茗香別的不盼,隻盼殿下安康!”
這場子不適合解釋,也不好解釋。她留在身下身旁的真正原因,本就不適合告知太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