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醫院的時候,蕭庭月詢問東子:“那些人現在在哪。”
“施暴的人跑了幾個,我們去的太晚,就逮住了一個。”
“把他帶來見我。”
蕭庭月抬手將含在唇間的煙蒂丟在地上,一腳踩上去,重重的碾滅了。
冬日的冷風淩厲,現在已是將近午夜。
蕭庭月靜默坐在沙發上,望著麵前那個鼻青臉腫的男人:“我問你最後一次,你如實回答,我立刻就放你回去,你若不肯開口,我的下屬,立刻就會一槍把你的腦袋打穿。”
“是誰指使你做的這一切,又是因為什麼你們要對於可下死手。”
那人一灘爛泥一樣軟在地上,胡亂搖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是按吩咐行事……”
“誰的吩咐。”
“是周長坤,是周長坤吩咐我這樣做的!”
蕭庭月看向東子,“周長坤是誰?”
“周長坤是於可任教的學校的校長。”
“周長坤是校長,於可是老師,他們之間是多大的仇恨,讓周長坤對於可下這樣的死手?”
“我們不知道,我們都是按周長坤的吩咐行事,他說了讓我們隨便上那個於可,事後還給我們一個人兩萬塊錢……”
蕭庭月放在沙發扶手上的手指一根一根緊緊攥了起來,他嫌惡的望著那個癱軟在地上讓人作嘔的男人:“東子,把他扔出去……”
“我知道的我都說了,你說了會放了我的……”
東子陰惻惻一笑:“當然會放了你!”
他上前一步,當胸踩在那人胸口,攥住他衣領就將人提了起來:“放了你,可沒說活著放了你還是死了再放你!”
東子將人拖了出去,片刻後折轉回來:“先生,您放心吧,都處理幹淨了,這樣的狗雜碎,殺他我都嫌髒了我的手!”
“去查那個周長坤,去查他和於可之間究竟有什麼過節,還有,於可醒來,第一時間通知我。”
蕭庭月吩咐完這一切,方才起身向外走:“半山別墅那邊先不要打草驚蛇,我們既然做了,就要捏著真憑實據把對手一次置之死地,絕不能再給他任何翻身的機會。”
“您放心吧先生……”
“先備車送我回去。”
“都這麼晚了,馬上天就亮了,您不如今晚就睡在這裏吧……”
“我睡在這裏,怕是有些人一晚上都睡不著了。”
蕭庭月笑了笑,麵容上還帶了幾分的疲憊,可他仍是穿了大衣向外走去。
回去宅子的時候,已經將近兩點。
蕭庭月的車子剛一開進別墅,他就看到了臥室裏亮著的那一點微光。
心內輕輕歎了一聲,嘴角卻還是帶了掩不住的笑意。
他就知道他不回來,她這一晚都不會睡了。
車子還未停穩,客廳裏的燈忽而就亮了,旋即卻是一個小小的身影直接奔了出來。
蕭庭月開了車門下車,麵色就沉了下來,他疾步向前,將那個撲過來的小小身影直接攬入了懷中,卻是沉了臉嗬斥了一句:“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