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我根本不知道他會來……”
“你說這些有什麼用?他已經見到你了,你就該死!”
“好……就算我該死,那和程然有什麼關係?”
“你不乖乖聽我的話啊,你連父母弟弟都不管了,我沒辦法,隻能把對你掏心掏肺的男人給弄走嘍……”
“你到底要做什麼,薑心戀,你到底想要我怎樣……”
莘柑整個人幾乎脫力了一般癱軟在床上,程然……如果程然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她怎麼對得起他,對得起他的父母雙親?
程然是獨子,程家父母唯一的兒子啊。
“我之前說過了,讓你跟你弟弟來京城,你卻一個人偷偷跑了……嘖,莘柑,怎麼,你覺得你跑了我就拿你沒辦法了?”
薑心戀輕笑一聲:“像你這樣妖妖嬈嬈最會勾搭男人的賤人,我要是不把你看在眼皮子底下,我怎麼安心呢……”
若不是實在毫無辦法,她又怎會讓莘柑來礙她的眼?
可裴昭那一日送了趙靖慈回來之後,待她較之往日愈加的柔情款款,送她的那一副珍珠首飾,她如今正戴在身上呢。
但又如何,到得晚間夫妻恩愛的時候,她甚至忍著屈辱用了莘柑之前用的種種沐浴品,還特意噴了一點略帶催情效果的香氛,可結果呢?
裴昭也確實很亢奮,她洗完澡出來的時候,薄紗睡衣近乎透明,露出窈窕的身段,裴昭看著她眼睛都微微紅了,可又怎樣?
他依然還是做不到最後一步。
她躺在他的身下,眼淚不斷的時候,裴昭卻連安慰的話都未曾說一句,就起身離開了他們的臥室。
她出嫁之前,薑太太曾經千叮嚀萬囑咐,女人在婆家立身的根本,就是生一個繼承人出來。
丈夫是靠不住的,因為做妻子的總會人老珠黃。
唯有兒子,自己身上掉下來的那一塊肉,才是自己後半生的指望和依靠。
裴昭這樣,她怎麼生一個兒子出來?
如果莘柑就是最後的希望,她連這一份羞辱也能咽下去。
嫁進裴家的她,萬眾矚目無數人羨慕,她又怎麼能落得一個灰溜溜黯然落幕的結果?
“莘柑,回京城來,乖乖按照我的吩咐做事,我讓你怎樣你就怎樣,你肯了,程然自然安然無恙的回去,你不肯?很簡單……”
薑心戀微微眯了眯眼,她還記得,當初薑心語找了幾個混混兒要淩辱薑星爾,蕭庭月抓到那幾個人之後,就在薑家宅子外,把那些人的手指頭一根一根剁了下來。
薑心語因此還嚇的大病了一場。
“我會讓人把程然的手指頭一根一根的剁下來,他不是在銀行上班嗎?嘖,這沒了手指頭,以後怕是連工作都找不到了吧……”
莘柑的淚似是流幹了,她伏在床榻上,聽到外麵的叩門聲,準公婆的聲音有些焦灼的在門外響起,他們是看程然還未回來,又聯係不上,開始擔心了吧。
莘柑強撐著一點點坐直了身子,這是她莘柑自己的孽,和程然有什麼關係?她憑什麼要去牽累到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