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前幾年有過一次大規模的鬥毆事件,卻也不過是幫裏出了叛徒,鬧出來的一場混亂。
而這一次,卻是莫名其妙的爭地盤爭人頭,那就奇了怪了,本是同根生,他們的老大也不會虧待任何一方,何至於鬧這樣大?鬧這樣大頂頭的人會不管?
目的是什麼,感覺呼之欲出,卻又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這麼說,硬碰硬,行不通?”
“依我這些年的經驗看,這人不是個普通人,他絕對受過嚴格的訓練,普通人奈何不得他。”
“那……”秦芳抬頭看了那人一眼:“用些下三濫的手段呢?”
“怕是很難行得通,如果他當真受過這樣嚴酷的訓練的話,那麼下藥之類的,他自然防備著。”
秦芳聽得這裏,眉心微微一皺,旋即卻是微微舒展開,她眉眼含笑,“若是極親近的人呢?”
那人一愣,旋即道:“若是沒防備的人,倒是還有幾分把握……”
秦芳就站起來,吩咐一邊的人:“去把少爺請回來,今晚陪我吃晚飯。”
十二月二十九,大雪。
很久以後,簡然還記得那一天,從前一天的半夜就開始下大雪,早晨睜開眼的時候,整個天地之間,就已經是銀裝素裹。
那天早晨,她是照舊在顧易安的懷中醒來。
他真的是個寶,夏天的時候,肌膚如玉,透著一絲絲的沁涼,要她抱著都不願撒手,冬天的時候,他就像是暖暖的火爐,舒服的她一夢到天明。
就如此刻,他身上帶著溫暖幹淨的氣息,閉著眼睛,兩排鴉翅一樣黑漆漆的睫毛在晨曦的微光下,在他的臉上投下氤氳的陰影。
簡然此刻心中切切實實的想到一個詞:歲月靜好。
是,在他身邊的每一天,都覺得安心,幸福,仿佛,整個人,整顆心,終於找到了一個停靠的港灣。
簡然微微直起身子,剛欲低頭輕輕吻在他的額上,誰知,那人忽然睜開了眼。
她的眼睛望著他的,那麼近,近的她幾乎可以數清楚他長了多少根睫毛。
“然然?”他的聲音還帶著飽睡的慵懶,卻是分外的好聽,簡然覺得有些恍惚,她下意識輕輕嗯了一聲。
顧易安卻已經微微勾起唇角,輕輕吻在了她的唇上:“我愛你。”
他其實一向是個冷靜自若的男人,雖然在她麵前已經算是話多了,但在外人眼中,實則還是個沉默寡言的人。
尤其是較陌生的人眼中,他其實是個很冷很可怕的人。
這三個字他曾說過,可是次數並不是別人想象的那麼多,他一向喜歡行動多過表達。
但這次,簡然還是覺得自己有些微微的眩暈。
他的唇很柔軟,也很暖,簡然不由得閉上眼睛,顧易安翻身輕壓在她的身上,低頭複又珍視的吻她。
她覺得自己就像是在雲上飄一樣,漸漸的整個身子都軟了下來。
雙手宛若是藤蘿一般輕輕纏繞在他勁瘦的腰上,她開始主動回應他的吻,顧易安先是一愣,轉而卻是繾綣的吻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