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在不停的做夢,夢中向暖雙眸含淚望著他卻是不發一言,夢中向暖在痛苦的呻.吟,鮮血幾乎將她整個人都濕透,夢中的向暖,轉過身去,決絕的離開他……
他滿身大汗的從夢中驚醒,恍惚間竟然好像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窗子那裏明晃晃的,有好聽的鳥啼蟲鳴聲傳進來,他有些茫然的望向那裏,這是在暖園裏,她往日住著的那一間臥室中。
他坐在床上,目光從房間裏的每一處滑過,梳妝台上她平日愛用的簡單幾樣護膚品依舊是那樣擺在那裏,梳子沒有收起來,擱在梳妝台的中央,上麵似乎纏了幾根柔軟的發絲,他怔仲的下床,手指仍是顫抖的拿起那一把梳子,仿佛又想起以往那些日子她坐在這裏梳妝打扮的畫麵,他的心仿佛是被這烏黑的發絲給一點點的勒緊,漸漸的透不過氣來……
他跌坐在地上,掌心被梳齒刻出生疼的紋路來,暖暖,不管怎樣,我再也不會放開手,再也不會讓你受到一丁點的傷害了……
“三哥。”霍亦秋一臉怒氣的推門進來,身後跟著臉色難看的陳琳。
他小心的將那把梳子重又放好,方才緩緩站起身來:“怎麼了?”
“是羅曼真那個賤人!”陳琳難得的口出惡言,“霍亦陽那混蛋什麼都說了,他知道自己回天無力,就把能咬出來的人全咬了出來,不但是羅曼真,還有向秋!他們都是一丘之貉,根本一直都在狼狽為奸!”
霍霆琛忽然極重的一拳狠狠砸在牆壁上,他唇角的肌肉隱隱有些抽動,不知用了多麼大的力氣方才克製住自己的情緒:“瞧瞧,瞧瞧我們身邊都藏著什麼東西!”
陳琳麵上露出幾分的愧色:“三少,是我做的不好,我沒料到羅曼真她還敢回來興風作浪……”
“還有向秋,我以為她是向小姐的妹妹,就算平日裏有些小算計也不會怎樣,我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和羅曼真一起去害向小姐!”陳琳的眼圈倏然的紅了:“是我太想當然了,三少,您要怪就怪我……”
“這也不能怪你,畢竟我們都以為她們是親姐妹,所以才根本不會往她身上去想。”霍亦秋出言安慰了陳琳一句,複又說道:“如此看來,向秋怕是早已從聶元梅的口中知道了暖暖的身世,所以她才會這樣心狠手辣無所霍忌。”
“我記得向秋和喬季帆剛剛舉行婚禮一個多月。”霍霆琛忽然開了口,他一雙眼眸裏閃過陰鷲的寒光,竟是緩緩的笑了:“她不是想往上爬,她不是嫉妒暖暖什麼都比她強麼?”
“那就讓她把這得到的一切都吐出來!”
霍霆琛低低開口,“至於羅曼真,陳琳,你幫我聯係趙睿謙趙大哥,你就說,這個女人是我的死敵,趙大哥知道該怎麼對她。”
我曾經念著我們往日的一點情分,對你手下留了情,但這一條死路,卻是你羅曼真自己找的。
“我知道了三少,我立刻就去做。”陳琳點頭,一向溫和沉穩的容顏上也露出了肅冷的神色來,羅曼真這個女人,真是留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