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打擊(1 / 2)

第四日商討大會上,丁家用了半天時間發表演說,炫耀資本,下午開始威逼利誘,連消帶打,茶商勢力就要重新洗牌,一群衙役如狼似虎的闖入會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丁家披枷帶鎖捉拿下獄。接著城主通告:丁家與朝廷要員勾連,弄虛作假,販賣走私物品,殺人越貨等數十罪證,滿門抄斬。

這是朝廷有史以來速度最快的一次辦案,從抓人到殺人不足半日。

茶商們一望望我,我望望你,朝廷亦公布在最後一場鬥茶中換掉廖炎用水的就是丁家操作,為此第二名廖家理所當然的成為第一,擔任新一屆茶王。

廖家父子對這個結果目瞪口呆,他們猜到開頭卻沒猜到結尾,已經做好了隱忍的準備,結果一個大餡餅砸在頭上,兩人對離玟玉的政治目光有了更深刻的認識,對離玟玉的身份背景有了更大膽深入的猜測。

離玟玉就是廖家的幸運女神啊!

可是,兩人剛堅定思想,統一路線後,滿大街貼滿了對離玟玉、蘭正熙的通緝文書。廖家父子當場就蒙了,連忙發動力量聯係狄厄探聽消息,可是狄厄也失蹤了。兩人又在書房呆了一夜,第二天廖棋之帶了廖海匆匆打包行李,快馬加鞭往上京去,因為通緝文書上並沒有寫原因,以廖家對離玟玉身份的大膽猜想,他想無論離玟玉是否被抓,都會回上京,退一萬步就算離玟玉不回上京,他也能從上京探聽點消息。

廖棋之比離玟玉等人早三天進京,在滿是權貴的地方,廖家實在根基淺薄,但為了探聽消息,他將這三年在京都活動的勢力發動起來,還是起到了作用,但作用的結果讓廖棋之如當頭一瓢冷水,整個一透心涼:張珈隻是個龍爪鎮玉帶村的一個孤女,被蘭正熙招錄為礦工,現攜帶聖物潛逃。

這個身份轉折太大,令廖棋之深受打擊,整整發了一下午呆都沒緩過來,還是廖海一語點破:“一個山村的孤女能有這份能耐,那也一定是不一般的孤女。”

廖棋之不知道在廖海的內心離玟玉占有著怎樣重要的位置。但這句話讓廖棋之重新看到了曙光,想到認識離玟玉以來的種種,他心裏對離玟玉的身世有了新的解釋:張珈一定是流落在外的貴族,否則怎麼會有那通身貴族氣派,否則怎麼會有如此深遠的政治目光,否則怎麼會有如此手段,否則怎麼會有如此高深的武功,否則……

廖棋之做好了心理建設又開始東奔西走,對聖品失蹤案異常關注,昨天蘭正熙在上京府的審判廖棋之從頭聽到尾,當得知張珈被蘭正熙親手所殺時,他突然覺得茫然了,仿佛一切都是做了一個夢。那個迷一樣的女孩已經香消玉殞了麼?那個臨危出手相救的恩人還沒等他報答就已經不在了麼?

廖海比廖棋之的心情更加沉重,這一刻才知道當初的那份羞澀與狂熱原來就是愛,原來他曾經深深愛過一個人。

兩個人在屋裏像對情人一樣執手相看,即無語凝咽,半晌,廖棋之才道:“張珈曾托付我,有一天能夠照拂她的幾個朋友,想必說的就是這幾個工友,如今朝廷已經判決斬刑,照顧他們是不可能了,隻能是替他們收斂屍體,略盡綿薄之力。”說到此,心中不由難過,那張珈慘死異鄉不知是否有人代為收屍。

兩人聯係了壽材鋪,準備好棺木紙錢,便到菜市口。

當三個特殊的死刑犯押上台,無不見者落淚,聞著傷心:一個殘廢隻能躺在刑台上,一個看上去小貓一樣的女童,一個傷痕累累還被堵住了口的少年。那女童驚慌無助的跪在台上,一雙水蒙蒙的大眼睛隻盯著那少年看,貓一般細小軟糯的聲音期盼的叫著哥哥,叫的人心軟,而那少年已不能回應,倔強不屈的男孩仍在掙紮,卻被侍衛無情的踢翻在地,嘴裏像困獸一般嗚嗚叫著,卻隻能流下無力的淚水。

這就是朝廷!他們年紀那麼小,他們做錯了什麼,又能做什麼,居然被斬首,身邊連個收屍的親人都沒有。

台下不少心軟的百姓已泣不成聲,紛紛離去不忍再看。

廖棋之靜靜地等在一旁,當宮中傳旨停止行刑的時候,他連忙讓廖海去打聽情況,可是他能聯係上的官員要麼在皇宮罰站,要麼自己也糊裏糊塗。最後隻能繼續等在刑場。

廖棋之是個沉得住氣的人,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沒有絲毫的不耐,當等到第二道聖旨時,墨劍沒有聽清楚內容,但廖棋之卻沒有放過一個字,因此他得到了個重要信息:張珈還活著,並將真的聖品送進王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