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神的威脅(1 / 2)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個身影從宮人群中竄出,斜裏向燕弘俊撲去,就在燕弘俊腦袋堪堪要撞上樹身之時,那人一把抱住燕弘俊的頭,在樹上用力一推,堪堪改變了方向擦著那棵樹飛過,卻再避不開後麵的樹,那人手上用力生生扳轉燕弘俊的身子,將自己擋在他前麵,狠狠的撞在樹上,滾落在地。

眾人被這驚險的一幕嚇呆了,王嬤嬤大叫一聲,連滾帶爬的跑過去,扶起撞蒙了的燕弘俊,左看看,右摸摸,口無論次的問:“殿下,殿下,怎麼樣了,磕到哪了?那裏疼?殿下,說句話啊。”

燕弘廷也嚇了一跳,好歹沒出人命,連忙跑過去,一把抓起燕弘俊的手腕,就要探脈,哪知燕弘俊被他嚇到,大叫一聲就躲,再不讓他碰。

燕弘廷無法隻得對愣住的宮人們怒道:“愣著幹什麼,還不去請李太醫。”

接著呼啦啦一群人扶著抱著的將燕弘俊送回房,沒有人留意救人的離玟玉。

沒錯,那個千鈞一發衝出來救人的身影正是離玟玉,因為心存疑惑,她一直站在眾人身後偷偷觀察兩位王子,等兩人爭執之時,甚至小心的放出一絲玄氣探查,可燕弘俊突然被甩飛,哇哇大叫著撞向大樹,身上亦沒有任何真氣波動。這要真出了事,隻怕當場的人全部要陪葬,離玟玉想也不想的衝上去相救。

其實以離玟玉的身手救燕弘俊並不難,但被荊北君弄亂的丹田剛調順了一半,使她還不能運內力,而法術又不敢用,她隻能全憑技巧和力量護住燕弘俊,並給他做了肉墊。本來後背撞在樹上倒沒什麼,可燕弘俊百八十斤撞在胸口,讓她這夾心餅幹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就此掛了。

離玟玉被撞的胸口熱血沸騰,她想了想任憑這口血噴出,漸的衣衫、地上都是。這時離玟玉再抬頭就見現場就剩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連受傷的方嬤嬤都被人扶走了。

離玟玉苦笑一聲,唉,誰讓自己是外人呢。心裏自我安慰著坐在草地上休息了一會才站起來一步步挪著直接往外走。

離玟玉所在的位置已在暄華宮內院,距宮門還有很長的一段路,磨機了半個時辰還沒走一半路,終於見急匆匆跑過來一人。離玟玉正扶著樹幹休息,拿餘光一掃見是燕弘俊的總管紀全,心頭竊喜,總算來了。一運氣,混亂的丹田處一陣劇痛傳來,立刻臉色發白,冷汗直流,身子搖搖晃晃,再配上血跡斑斑的衣衫,要多淒慘有多淒慘。

紀全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扶住她:“姑娘沒事吧?”

你沒長眼麼,我這樣叫沒事麼?離玟玉心裏罵著,卻咬著牙緩緩的搖搖頭,一副苦苦支撐的模樣。

紀全道:“二王子宣姑娘呢,紀全扶姑娘過去吧,正好太醫也在,讓他們給姑娘瞧瞧。”

離玟玉聽二王子宣召,一愣,心想怎麼這麼倒黴,驚動誰不好,偏驚動這個瘟神。但二王子宣召,卻不能不去,隻得虛弱的說了個“好。”字,剛一張嘴,鮮血便像不要錢似的湧出來。

紀全大驚,生怕她死在這裏,因著自己是個寺人,也不必忌諱,將手環過離玟玉的細腰,讓她完全靠在自己身上,扶著她緩緩前行。

平常一炷香的路,兩人用了多一倍的時間才到燕弘俊臥房的側廳。還沒進門就聽到二王子燕弘天低沉的聲音:“你怎能做出這樣魯莽之事,好歹他也是你兄長,平日父王和母後就教導我們要兄友弟恭,你倒好,公然毆打兄長,這傳揚出去,皇家臉麵何在!王室子弟就是這樣做天下表率的麼?”

燕弘廷也有些心虛,急忙解釋道:“二哥,弟弟怎敢對兄長不敬,隻是三哥不聽弟弟勸說,弟弟一時情急力道有些失控。弄傷了三哥,弟弟也是愧疚不已。”

燕弘天怒道:“哼,你倒是這般去與父王解釋!”

“二哥……”

來的路上,離玟玉已向紀全問清為何二王子在。原來暄華宮的宮人請太醫回來的路上碰到二王子燕弘天,二王子與四王子乃一母同胞的兄弟,聽聞四弟差點失手打死三弟,心裏咯噔一下,暗罵弟弟愚蠢,隻知道嫉妒一個傻子所受的寵愛比任何人都多,現在要緊的是爭儲,隻要他永遠傻下去就對自己沒有妨礙,等登基大寶,豈不是由著自己搓扁捏圓,現在就讓他逍遙一時又有何妨。

自古王室之中沒有骨肉親情,因為燕弘俊的腦疾才會有燕王的疼愛,而燕弘天等兄弟麵上仁慈心裏卻是嫉恨和防備,隻因他是前王後的兒子,是燕王嫡子,如果他心智正常,就應該是太子,燕弘天和燕弘廷巴不得他死才能真正去一塊心病。燕弘俊也爭氣,時不時的病一場,無緣無故的傷一回,可這反而讓燕王更加寵愛,怎不讓兩兄弟嫉恨,隻不過燕弘廷的嫉恨表現在麵上,燕弘天的嫉恨放在心裏,人人都覺得他對這個傻兄弟仁慈,也因此招攬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