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比(1 / 2)

離玟玉在殿外等燕王傳召,才彈彈衣冠走進去。進了大殿,隻見前方正中央坐著燕王和王後,左邊兩人她在早上已見過,正是越國王子越近宇和公主越昭,右邊依此坐著燕弘天等幾位王子和兩位衣著華貴的年輕女子,想必是燕國公主。再往下便是丞相楊晦等重臣和其家眷們。

離玟玉這是第二次麵君,此次入殿與上次庭辯時已判若兩人,隻見她釵不搖,肩不晃,行雲流水般走進去,路過夏延器和夏飛花身邊也未停頓,不亢不卑,不急不躁的來到中央,跪下叩首道:“張珈拜見大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燕王道:“平身。”

離玟玉謝恩後站起身來。

楊晦等幾位大人上次庭辯時,被她的無知者無畏折磨的七竅生煙,這次生怕她重蹈覆轍,那可是丟臉丟到國外了,此時見她舉止有度,不由同時鬆了口氣。就連嚴肅的燕王也放下心來,微微點頭道:“越國公主提出要與我燕國女子進行比試,孤已應允,你與公孫瑜便代表燕國應試吧。”

“張珈遵旨。”

接著公孫瑜、越昭和一名叫雯秀的女子起身走過來,四人一字排開,又一位官員走上前將比賽個項目和規則講述一遍,和祿行講的差不多,離玟玉點頭表示知道。

由於共比試六項,一人三項,幾人自然要分下工。不過越昭和雯秀在等離玟玉的時候早商定好了,因此隻是她和公孫瑜二人分項,公孫瑜雖知她出身不高,可能不太會樂,畫之類的項目,但還是禮貌的問了句:“不知張小姐擅長什麼?”

離玟玉很謙虛的道:“公孫小姐是知道的,張珈乃一介鄉野村姑,沒受過什麼教育,隻識得幾個字,又蒙師父垂憐,教了點武藝傍身。”

這世界上總有許多人喜歡自作多情,坐在一旁的黨靜聽到鄉野村姑四個字,就有點心驚,生怕她借題發揮將那日羞辱她的事說出來,孰不知,離玟玉根本沒把她放在心上。

其他人雖沒對離玟玉在文藝方麵抱什麼希望,聽她這樣說還是有些牙酸。隻越昭對燕王道:“燕王,我乃越國公主,大王卻讓個村姑與我比試,不知是燕國無人可用,還是要羞辱我等,還請大王換個人來。”

燕王瞥了離玟玉一眼,還未開口,燕弘天就已道:“公主誤會了,張珈雖然來自民間,可忠肝義膽,屢次立勞,如今是我父王親封的良女,並且被夏將軍收為徒弟。身份已今非昔比,況且,公主是要與我燕國女子比試,就算張珈是一介平民,不是更能說明我燕國女子的素養麼。何來羞辱一說。”

燕弘天此話說的甚妙,立刻獲得了大家的好感,燕王嚴肅的臉上也露出一絲笑意來。

越昭此次其實偷偷跟兄長溜出來玩的,算不得正式使者,與幾個貴女拌幾句嘴倒還罷了,卻不能與燕國王子衝突,隻好不忿的站在一邊。

公孫瑜見她不吭聲了,繼續道:“既如此,那便由張小姐負責書、武、射的比試,我負責樂、畫和數的比試吧。”

離玟玉微微皺眉道:“這書和射到無所謂,可這武麼……”

離玟玉沉吟之際,越昭輕蔑的一笑,道:“怎麼,你不會是不敢比吧。”

離玟玉抬頭看她一眼,居然真的點點頭道:“確實不敢。”

這一句話一說,眾人幾乎想撲上去掐著她的脖子,讓她收回去,叫你來可就是為了比武的,你卻說不敢。就算真不敢也得咬著牙上啊,你真的是夏延器的徒弟麼?燕王臉色已陰沉如雨。

公孫瑜見她坦然自若,麵上並無驚慌之色,她也算與離玟玉打過幾次交道了,心想其中隻怕另有玄機,便大聲道:“張小姐麵對刺客猶自鎮定自如,與之鬥智鬥勇,生死尚且不怕,又怎會害怕一場比試呢。不知張小姐說不敢可有什麼原因麼?”

燕弘天也是機靈,立刻道:“你有什麼原因盡管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