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口聲聲說我對你們不利,就憑你,我要殺人,何須如此囉嗦!”
李懷恩盯著血刀,擰道:“若二公子無傷,你如何敢動手?”
“你!”離玟玉即被他懟的無言,這塊石頭,真想砍了他。離玟玉轉向燕克辛:“二公子如何說?”
燕克辛道:“我被你親兵所傷!”
夏藝吃驚的道:“我?怎麼可能!”
“不是你。”紀全見燕克辛有些吃力便主動將事情經過敘述一遍。
離玟玉聽完不禁困惑,她從葉痕口中得知刺客是某位王子所派,而夏家這幾個親兵全是將軍府的家生子,與夏家出生入死,斷沒有被其他王子收買刺殺燕弘俊的可能。難道京中有變,夏延器已經有所選擇?可如此大事,師傅也該會通知自己才對!
李懷恩見離玟玉神色不定,道:“這回你還有什麼話說!”
離玟玉瞥他一眼,收回刀,將手中果子放在地上,讓開道路道:“我無話可說,你請自便!”說完不再理會眾人,帶著夏藝坐到一旁石頭上,拿起夏藝懷裏的果子,在水中洗洗哢嚓哢嚓吃起來。
幾人麵麵相覷,要說凶手該上前抓捕,要說隊友就要同舟共濟,要說走,幾人傷痕累累,哪裏又安全了,一時尷尬。張絕來回看看幾人,從地上撿起果子,跑到離玟玉所坐水邊,不提懷疑之事,邊洗邊問:“張小姐方言遇到刺客,可有受傷?”
離玟玉道:“沒有!”
張絕又問:“張小姐可找到出路?”
離玟玉道:“來路已被堵死,走不得了。”
兩人一問一答,燕克辛示意幾人留在此地休息,幾人複又坐下。#@$&
張絕問:“這果子從未見過,不知可食麼?”
離玟玉瞥他一眼,沒說話,隻把果子咬的喀嚓響。
張絕望著她笑笑,離玟玉也知他是沒話找話,便回一笑,先將心中疑惑放下,莫管京中如何變化,能出去才是正事。於是細細將自己探查所見說給張絕聽,最後道:“此路雖不通,但有水自有路,接下來循著水流處尋找必有出路。”
想想又道:“這裏古怪的很,一路行來未見活物。”
張絕道:“確實如此,但凡有人進入此地,便杳無音信,故家父將此地列為禁地。為了躲避刺客不得以進入此地,也發現並無活物。”%&(&
離玟玉道:“一物生一物滅,若勢均力敵或可相生相長,但若懸殊過大,必會一消一長,想必此地有生靈相克之物過於強大,致使萬物不生,我等實在危險,當早點離開此地才是。”
張絕點頭道:“我與張小姐同去探路。”
張絕雖是書生卻是聰明,心想眾人對張珈起了疑心,自然懷疑她的話,自己去做個見證也好,何況現在事情未明,刺客是否與張珈一路也說不好,萬一是誤會,燕克辛等人必是以燕弘俊安危為重,自己做個中間人正好緩和。
眾人對他心思如何不明白,無人出言反駁,離玟玉也點點頭,留下夏藝保護眾人,並叮囑如無必要,外圍護衛即可。
張絕跟著離玟玉,到比跟著燕弘俊舒暢很多,他本性情溫和,得父母嬌慣,身邊鶯鶯燕燕,整日詩詞歌賦好不逍遙快活。但每一個書生都有一個仗劍江湖的夢想,張絕也不例外,當初在葫蘆穀見到修羅場後,雖然當時嚇的腳軟,但事後卻有不少吹噓的本錢,已然成為眾書生小姐心目中的豪俠。“一書一劍走江湖”他已實現了一半,傲嬌之際燕弘俊又來林泉,再見離玟玉與其他女子不同,自有一股英氣灑脫,不覺深深吸引他,再看往日那群小姐閨秀,味如嚼蠟。如今佳人在畔,立刻書生意氣上來,衝口而出:“張小姐放心,我會保護你的。”再見離玟玉的目光看過來,方醒起對方可是戰神夏延器的關門弟子,真要有危險,誰保護誰還不一定,不覺羞紅了臉:“那個、我……”
離玟玉看著這個心思簡單的男子,仿佛見到與龍墨鬥蛐蛐的燕弘俊,宛然一笑道:“好!”
張絕不禁一愣,看離玟玉不似取笑,不覺心頭一熱,生出萬般勇氣來,狠狠點點頭,走在最前麵,真如一個俠客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