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貴賓休息室出來,天徹底亮了,火紅的陽光將魚肚似得天邊照得通紅。
難得見到的朝陽。
空氣中彌漫著清晰的味道。
護士走後,又折返過一次。
給池晚音留下了一套幹淨的衣裝。
她換上衣服,去了胸外科辦公室,披上白大褂後又去了門診。
一夜未眠,她竟是絲毫不覺得困,反而精神抖擻。
看了一天病人,直到身體發軟,她才意識到自己一天都不曾吃東西。
也是這個時間點了,她才有空拿起手機去刷新聞。
各項軟件很幹淨。
並沒有一個提及昨夜的事情。
她懸了一天的心,總算是安定了下來。
“我的金剛俠,中午看你這兒圍了一堆病人,是不是連飯都沒有吃?現在去補一頓?你請客怎麼樣。”
文珊也忙了一天,這會兒正想找池晚音吃飯。
可池晚音記得自己晚上有約,沒辦法陪文珊了。
“抱歉,我晚上有事。”
“嗯?顏冀南找你?”
池晚音搖頭,但也沒好意思說出秦知遇三個字,隻道:“你去找張嫂吧,她說今天給我做脆皮鴨,我沒辦法吃,隻能便宜你了。”
“張嫂的飯做得香,那我不客氣了。”文珊不是一個會開火的人,常年吃外賣,很是想念家常菜,對張嫂的手藝是相當滿意。
池晚音將身上的白大褂脫掉,然後將手機充電器等放入手包裏,提起來的一瞬間,文珊捕捉到了那包包裏放置的白色藥盒,眼眸眯了眯。
許是文珊的視線太犀利,不禁引起了池晚音的注意,她看向手包中的藥盒,不禁咬了咬唇。
文珊試探性的問:“不是顏冀南?”
池晚音低著頭,麵露難色。
文珊一驚:“不會是秦……”
文珊沒說完那個人的名字,但從自己喊出那人的姓氏的一刻,池晚音立即讓她噤聲的動作,她已然有了自己的判斷。
雖然媒體那邊沒有刊登,但昨晚急救科的醫生護士可是都看到了池晚音在酒店前的一幕。
多多少少總會有些閑言碎語傳出來,文珊也聽到了一些,所以特意來看看她的。
文珊擰著眉,眸光凝重,問:“不管怎麼樣我都會支持你,你隻需要告訴我,是自願的還是被迫的?”
池晚音提著手包的手一顫,眼眶一紅,淚便染濕了眼角。
果不其然,如文珊所料的那般,池晚音的人品她很清楚,在沒有和顏冀南扯清關係之前是絕不可能和其他男人亂來的。
文珊心頭一疼,握住了她的手,“別怕,我帶你去找他算賬,我當他是個可以托付終身的人,沒想到也是個衣冠禽獸。”
池晚音吸了吸鼻子,憋了一天的委屈騰升而起。
這麼長時間,文珊是唯一一個會考慮她感受的人。
對比之下,顏冀南就是個混蛋。
“文珊,我是要去找他的,但現在隻能是我一個人去,但現在,我還有另外一件事情想托你幫忙。”
文珊心裏氣急,看不得好朋友受欺負,隻道:“你說,我什麼都幫你辦。”
……
池晚音從醫院出來後不久,便收到了秦知遇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