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母被掛在陽台上,用衣架撐著。
衣服被剝落了,赤身就被放置在陽台上。
破舊的小區,窗台外麵沒有任何防護措施,樓下路過的人指指點點。
隔壁左右門窗緊閉,隻從縫隙之中偷偷觀看。
平日裏,柳冰傾都會將陽台鎖死,柳母難得能在陽台上透氣兒,更是難得見到樓底下那麼多的人。
而柳母一臉不在意,且嗬嗬傻笑著,竟是覺得熱鬧非凡。
柳冰傾看到這副場景,臉頰脹紅,腦子瞬間的發熱,將自己的外套脫掉,披在了自己母親身上。
柳母看到柳冰傾,笑著喊:“我的女兒回來了呀,我好餓,有好吃的嗎?”
柳冰傾眼眶一紅,瞪向了池躍弦一幹眾人:“你們憑什麼這樣對她。”
一幹人仰著頭,睨著眼,瞧著她嬌弱的樣子,絲毫不為所動。
蘇雪道:“誰讓你不在家,我們又不知道怎麼通知你,不弄點動靜出來,誰知道能什麼時候見到你。”
他們就沒有想過耐心等柳冰傾下班回家。
他們要的是速戰速決。
顏冀南的心思一天在小三身上,池晚音在顏家就沒有地位,池晚音沒有地位,池躍弦就休想找顏冀南再拿錢。
其中利弊,池躍弦和蘇雪權衡的十分清楚到位。
柳冰傾看著這幫凶神惡煞,舉手便要打報警電話。
蘇雪眼疾手快,給柳冰傾的手機搶了過去,然後朝著地上狠狠地砸,砸了不夠,還補了兩腳,見隻是手機屏幕破碎,咬了咬牙,向身旁的哥們拿了工具,朝著手機砍了又砍。
待那手機被分離,蘇雪才滿意的笑了笑:“報警,沒門。”
柳冰傾全身發抖,自知實力不允許和對方抵抗,隻能大口大口的喘息。
“你們、你們是誰?”
蘇雪一笑,池躍弦跟著冷哼。
蘇雪道:“你有本事搶男人,怎麼連這個男人老婆的家裏人也不調查一下?這樣弄得我們多沒存在感呢。”
池躍弦手上拿著鋼管,轉在手上顯擺著。
柳冰傾下意識想到了池晚音:“你們、你們是池晚音找來的?”
那次醫院碰麵時,池晚音就表現出了對柳冰傾的諸多不滿,現下竟是讓人來找她麻煩。
“我妹妹要是能早點告訴我就好了,我也不會現在才來找你,讓你作威作福了這麼長時間,你也該消停了。”
池躍弦給了一個眼神給蘇雪。
蘇雪向前走了一步,煙熏妝之下,一張稚嫩的臉卻顯得格外的社會:“我們來呢,是想告訴你,現在就搬家,以後別來城裏,更不談和顏冀南接觸,先前的事情我們就不計較了。”
柳冰傾了然,蒼白的臉兒此刻竟是緩和了許多。
她經曆過被討債的日子,現在麵對的人各個麵孔都很青澀,便是稍微年長一點的池躍弦也顯得愣頭愣腦。
如果這幫人真的是池晚音找來的,那證明池晚音已經按捺不住了。
她的機會,指不定馬上能到。
緩下了心情的女人,眼中閃著尖銳的光芒,她道:“如果,我說不呢?”
“如果你不願意,那恐怕,我們就要不客氣了。”蘇雪說著,一步步的向柳冰傾慢慢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