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體單薄,門鎖結實。
幾次嚐試下來,沒能將門撞開。
接著,她繼續打張嫂的手機,然後將耳朵貼在門上聽,隻聽得屋內有手機鈴聲響起……
但沒有人接。
文珊急了。
衝下樓梯,從樓外觀察屋內的情況。
沒有燈、沒有人影。
她咬了咬牙,看著牆壁,心下一橫,徒手攀了上去。
小區老舊,牆壁上多是住戶為了晾曬衣服所設置的金屬架。
三樓的位置,十幾米的高度。
待她慢慢爬近三樓,鼻尖的味道便愈發濃烈。
那是明顯的煤氣泄漏的味道。
味道刺鼻難聞。
她還未進入時,就撥了急救電話和報警電話。
待進入,她拉開緊閉的房門……撲鼻的氣息令她片刻的眩暈。
她在窗台處的洗手台上打濕了一塊兒毛巾,衝了進去。
她不敢開燈,怕任何火光會點燃這濃厚的味道。
隻能任憑著自己黑暗中靠著記憶摸索,終是找到了珠珠和張嫂的位置……她努力將人從封閉的屋內拖出來……
借著陽台處的月光,她看著懷裏已然毫無知覺的女孩兒,心尖兒顫動了。
“珠珠、珠珠你醒醒……”
文珊是醫生。
知道該怎麼做急救。
更知道危險的時候該做些什麼。
可,她看著懷裏的人,那可愛麵容上蒼白的小臉兒,卻沒動。
沒敢做任何舉措。
正因為她什麼都懂,什麼都知道,所以才看到珠珠清明麵目的一刻,心裏幾乎就有了結論。
瞬時的嚎啕大哭。
哭聲響動。
驚了小區裏所有樓道裏的感應燈。
她懷裏的是珠珠,那個可憐的小人兒。
自出生後就多病多災的人兒。
那是池晚音的心頭寶啊。
是池晚音所有的寄托。
更是池晚音的命啊。
這些年,池晚音被母親和親哥哥剝削的時候,是珠珠陪著她。
在公公不喜、婆婆不愛,丈夫頻頻出軌,小三不斷挑釁的時候,都是珠珠在陪著她。
文珊不敢想象,若當池晚音知道了珠珠這樣,會如何……
半小時後,消防來了,急救車來了……
珠珠被送上了擔架。
張嫂亦然。
而那間房子被拉上了警戒線。
……
柳冰傾入職了顏氏集團總裁的秘書職位。
搬進了顏氏集團旗下的員工宿舍。
上班下班,是林助理的車接車送。
同批進公司的員工,看在眼裏,記在心裏,對柳冰傾背地辱罵,麵上又和顏悅色討好著。
柳冰傾這些年見多了這種人,人前人後表現的禮貌大方,讓那些想說戳心窩子話的人也沒好意思開口。
麵子上過得去,其他便無所謂了。
孟嫵說柳冰傾開了竅,幾次約飯,柳冰傾以太忙為借口都拒絕了。
孟嫵有氣憋在了心裏,畢竟是攀上了大佬的人,要討好著,否則也是她吃虧。
總裁辦公室裏。
柳冰傾端著咖啡進了辦公室。
顏冀南正在電腦前辦公,見她進來,便問:“事情處理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