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冰傾搖頭,說:“不知道、我不知道……”
池晚音冷冷的一笑,從一旁的工具車上拿了一雙手套,根據她平日做手術時候的樣子,慢慢將那一雙塑膠手套帶入了修長的手上。
她一邊戴,一邊說著:“別裝傻,我知道是你們幹的,我住的是一所老小區,雖然沒有具體的監控,但小區外麵的路麵監控上,明確錄下了你顏冀南的車子經常在小區附近閑逛。”
顏冀南一驚。
柳冰傾亦然。
而池晚音見到顏冀南和柳冰傾這樣的表情,幾乎是確定了這兩個人有鬼。
而顏冀南卻又一次抿緊了唇畔,黑沉的雙眸低著,慍怒的樣子。
池晚音覺得可笑,這個男人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都是這番,總覺得是別人欠他的。
她微勾著唇畔,笑的淒厲:“說說吧,你平時都在閑逛些什麼?”
“如果珠珠是你的女兒,或許我還能相信你是為了來看一下珠珠,可珠珠並不是你的女兒,所以你來我家附近,到底是為了什麼?”
顏冀南雙唇緊閉,俊俏的臉上,腮幫子緊咬著。
看樣子,並不打算回答池晚音。
池晚音也沒有逼迫,隻從一旁的工具車上拿了一隻注射器,包裝拆開,真空玻璃外麵射進來的光芒照在針尖上,顯得格外的尖銳。
柳冰傾吞了吞口水,知道自己此時並不能惹怒了池晚音,說道:“因為那附近有一家我很喜歡吃的店麵,冀南為了我特意開車過去,又因為外麵的道路複雜,沒有好的停車位,所以就會開進小區停一下車,我們並沒有要打擾你們的意思。”
池晚音瞥向柳冰傾,冷聲道:“說謊之前,不應該回憶搜索一下嗎?”
柳冰傾一怔。
池晚音道:“我家附近根本沒有什麼小吃店麵,道路也並不複雜,離小區不過兩百米的位置就有商場和超市,反倒是那個小區,因為真的年歲太久了,裏麵並沒有設置停車的空地,舍棄商場來老小區裏找車位,這個謊話是不是說的太離譜了。”
柳冰傾臉色一僵,低下了頭,含糊說:“可能是我記錯了,冀南過去隻是因為我媽媽生病,所以才……”
池晚音沒再理會柳冰傾了,一個說了謊的人,並不值得她信任第二次。
她隨手從工具車上拿了一瓶玻璃製的藥水,打開後,慢慢通過注射器吸收。
她一邊操作著,一邊說:“老實交代吧,你是不是為了打探地形,好派人去傷害珠珠?”
顏冀南抬頭,瞪向池晚音:“我派人傷害珠珠?嗬嗬,池晚音……你瘋了嗎?我為什麼要傷害珠珠?”
雖然珠珠不是他親生的,但不管怎麼樣都是跟他在一起生活了六年的孩子。
他怎麼可能對這個孩子做出什麼事情來。
池晚音淡淡道:“我也沒想到因為珠珠不是你親生的,你不滿戴了這麼長時間的綠帽子,所以會對珠珠下殺手。”
她冷的像是一座雕塑。
而不是一個人。
顏冀南咬著牙:“你怎麼這麼有想象力,我殺了她能得到什麼?”
“可能是你作為男人的自尊心。”她將手上的注射器推了推,尖銳的針吐出了兩滴藥水,然後注射進了顏冀南頭上掛著的鹽水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