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冀南危言聳聽的話說很多了。
池晚音壓根沒有放在心上。
她咬了咬牙,仰著脖頸,自信道:“真不巧了,在你眼中的我或許是個破爛玩意兒,但人家秦知遇可是寶貝的很。”
“破爛玩意兒”幾個字刺得顏冀南的耳膜疼。
他明明將這個女人捧在手裏,什麼時候說過她是破爛玩意兒了?
可又回想起來,每每兩人見麵都是劍拔弩張的樣子,興許因為太生氣而說過也不一定。
隻是這個女人怎麼這麼愛記仇。
他想說這些年新聞的報道都是假的,那些都是記者們找的角度,實際上他和那些女人都保持了很禮貌的距離。
也偏生那些記者攝影師以及新聞媒體就像是提前預計和安排好了的一樣,曖昧照無處躲藏。
“行了,我不和你吵架,你隻需要記得,你還是顏太太就夠了。”
顏冀南如是說,便大步走出了病房。
門外的保安見到病房裏突然走出來一個人,驚慌失措的跑進屋內詢問。
秦難書等著池晚音說。
池晚音不想多說什麼。
隻告訴了保安人員沒事情。
但顏冀南來過病房的事情,保安還是第一時間告知給了秦知遇。
……
顏冀南在秦難書的腦袋上抓了一把,扒了兩根頭發。
秦難書長得很稚嫩,不過幾歲的年紀,其中的英氣蓬發。
池晚音或許沒有在意。
但顏冀南卻是注意到了秦難書眉眼之間和池晚音的相似。
七年前,究竟是如何的一夜?
睡在池晚音旁邊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如果是秦知遇,他為什麼突然消失了?如果不是秦知遇,那現在這個孩子……
他來不及多想,人已經站在了dna檢測中心的門口。
接待的人員看了顏冀南半響,詢問著:“先生,您需要什麼幫助嗎?”
顏冀南的手心裏還夾著秦難書的兩根頭發。
那發絲柔軟,和池晚音的發質如出一轍。
他臉色一黑,將手中的兩根發隨手丟在了地上,而後對著工作人員道:“沒事了。”
接著,轉身離開。
過去的事情始終已經過去了。
未來的事情才更重要。
秦知遇不可能和池晚音結婚,池晚音更不可能委屈自己以不平等的身份站在秦知遇的身邊,他隻要肯定這一點,池晚音就還是他的。
……
一場胡鬧之後,池晚音和秦知遇吃起了蛋糕。
草莓巧克力的蛋糕,甜甜的,糯糯的,很可口。
池晚音吃著卻是無味。
以至於秦難書麵前的小蛋糕已經見了底,池晚音麵前還放了大半塊。
“小晚晚,怎麼啦,不好吃嗎?”
池晚音搖頭:“不是,蛋糕很好吃,隻是我胃口不大,應該是不餓。”
秦難書撅起了嘴巴:“一天三餐吃的都不多,你這樣會餓瘦的啦,你已經很瘦了,再瘦可就不好看了。”
池晚音輕輕撇嘴一笑,伸手摸了摸秦難書的頭發:“我不好看了,小書還會喜歡我嗎?”
秦難書一怔,道:“當然啦,我才不是那種喜新厭舊的人,我過去喜歡小晚晚,現在喜歡小晚晚,未來也會喜歡小晚晚的,你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