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麼,我這是知足常樂!”
秦老太太說著,自顧又咬了一口牛排。
她因為年齡大,各種指標已經不在標準範圍內。
先前那麼忌口是因為還能控製,她想著自己能夠多活幾年,多幫著照顧下秦難書。
不過現在,有了池晚音,池晚音將秦難書照顧的很好,似乎也用不著她了。
本來還想著看日後這群小子們還能有什麼變化,想多多保重保重身體。
可最近一次去醫院檢查,醫生說老太太的情況又反複了,心髒問題依舊。
給老太太看病的是一個老教授,就上次和池晚音一起做公開手術的那個,年輕時候遭過不少波瀾,現下變得有些摳搜。
但麵對老太太的時候,老教授還是很坦誠的。
他說:“您就吃好喝好心情好,什麼亂七八糟不該您想的事兒呀就別想,反正想了也白想,也不缺你那份想,您自己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老教授的話,老太太基本明白。
大概是離大限不遠了吧。
秦難書看著老太太的神思走遠,但手裏的動作卻沒聽,一塊兒一塊兒的牛排反正都塞進嘴巴裏了。
秦難書見著,又去外國廚師那兒拿了一盤過來。
……
顏氏集團總裁和安氏集團千金的訂婚禮可謂盛大。
由顏氏集團旗下皇冠酒店承包。
五星級酒店,上下三層的宴會廳全部打通,呈現出了一個尤其豪華的場地。
仿若是宮殿般。
猶記,也顏冀南的上一段婚姻,沒有婚戒、沒有婚禮、更不談司儀伴娘伴郎等人。
便是兩家人連一頓熱飯都沒有吃上的。
隻單純的顏冀南給趙德欣過了十萬的聘禮,當時意思意思了。
當年的趙德欣,無所謂那十萬的聘禮,隻覺得能夠攀上顏家就是大富大貴了。
可沒想到,最後還是一場空。
趙德欣剛從一旁的飯店裏洗碗盤子出來,就看到了皇冠酒店前的一輛輛婚車。
車上各類名媛淑女、豪門貴族,其中不少她還認識。
那些都是曾經牌桌上的好友。
你放我一炮,我吃你一子兒的交情。
但現在,趙德欣一身灰頭土臉。
人家,錦衣玉食。
對比之下,雲泥之別。
趙德欣深吸了一口氣,心中義憤難平。
憑什麼,她就落到了現如今這種地步。
思來想去,罪魁禍首還是池晚音。
那個賤女人,就是個災星!
今日顏冀南大婚,她就不信池晚音回不來,她要好好蹲著,看那個小賤人來了之後,她要怎麼收拾她!
她藏匿在皇冠級大酒店的樓梯暗處。
那兒沒有光亮,沒有監控,是一個十分好的藏匿之地。
眼看著一雙雙青年才俊走近去,她等的池晚音久久不來,腿上臉上被黑暗處的文字盯了幾個大包,心裏的煩躁愈加。
她決心,等會兒真的要好好收拾收拾池晚音。
反正她已經這樣了,沒臉沒皮了,都是淪落到和一群大媽在食堂搶食的地步,又怕什麼丟人。
丈夫沒了,兒子沒了,她活著就是為了讓池晚音不好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