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遇麵色比較冷靜。
一旁的顏冀南則是黑沉了許多。
顏氏和安氏的合作,迫在眉睫,這一下,算是毀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顏冀南低吼著。
柳冰傾眉眼揚了揚,輕聲道:“我想幹什麼,你還不知道嗎?”
顏冀南臉上的肌肉僵硬著,整個人定格在遠處,紋絲未動可怒火卻在胸口騰燒。
他當然知道柳冰傾所想所要。
這個女人不止一次的向他明示又暗示,像睡在他左右,成為顏太太。
柳冰傾眼淚撲閃著:“可是你總是拒絕我啊,到底是怎麼了,當初不是你來撩撥我的嗎?為什麼又要這樣對待我,我那麼愛你,連我母親的生命都不管不顧了,可你卻……”
顏冀南抿緊薄唇。
想起了多年前,在校時期,他向柳冰傾遞出的那份情書。
情書上寫的內容很直白:做我女朋友,我帶你吃香喝辣!
最最簡單的幾個字,放置在粉色的信紙上,又是一個如此優秀的人遞出的,柳冰傾如何能不心動。
顏冀南鼻翼收了收。
他深吸了一口氣,平穩這語氣道:“當初說分手的是你。”
柳冰傾哭訴著:“當初說分手的雖然是我,可你為什麼不挽留,情侶之間分分合合不是很經常的嗎,你怎麼那麼狠心……”
她又抬頭,看向了那邊的池晚音:“都怪池晚音,如果當初她告訴了我你真正的家世,我也不會因為一時的困苦而……”
柳冰傾的話音未落,便被顏冀南打斷了。
顏冀南正看著秦知遇懷裏的池晚音,那熟睡的麵容,清麗而漂亮,幹淨的肌膚,紅潤的唇畔,立即曼妙的身姿,這一切本該是屬於顏冀南的。
可現在,這個絕世的女人,偏生在秦知遇的懷裏。
顏冀南道:“當初那份情書不是寫給你的,是給晚音的……”
一聲,柳冰傾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說話的男人。
“你在說什麼?那份情書明明是你遞給我的,你親自給我的?怎麼變成給她的了?”她反反複複將問題問了好幾遍,麵容煞白,毫無血色。
秦知遇眯起了眼眸,當瞥向了顏冀南,那眸光似是在打量和探究。
柳冰傾則是回顧起過去的種種。
“你幫我買早飯,幫我學習,一起去圖書館,有人欺負我你也會幫我,大家都覺得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如今你不喜歡我,我知道,但也不用將過去的事情全盤否認啊,顏冀南……就這麼一點兒擔當都沒有嗎?你還是不是一個男人!”
柳冰傾嘶聲竭力。
顏冀南收回視線,隻淡淡道:“你可還記得你們是室友?”
池晚音和柳冰傾在大學時期是室友。
兩人關係還不錯。
走去哪兒都成雙入對的。
便是遇見顏冀南這個人的時候,兩人基本都在一處。
隻是後來,池晚音在知道顏冀南和柳冰傾處對象之後,慢慢就主動淡出了他們的視野。
柳冰傾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你給我帶的早飯都有池晚音一份,你幫補習時,池晚音也在身邊,有人欺負我的話,池晚音也會幫我出頭,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一直都在追池晚音,是我會錯了意,是大家都會錯了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