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來自一個陌生的號碼。
池晚音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聽了。
池晚音擔心是學校的老師給打電話,畢竟她才剛剛留了電話號碼在學校。
電話接聽,隨即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
聲音很熟悉,幾乎讓她條件反射般的把電話掛斷了。
通電話不是來自別人,卻正是池晚音不想接觸的人。
顏冀南給她來電話做什麼。
電話掛斷之後,又一次重新響起。
仍舊是那個陌生的號碼。
池晚音皺起了眉頭。
和方才一般掛掉了。
然後收起了手機放進包包裏,大步向前走去。
這才不過走了兩步,一個高大的身影便攔住了她的去路。
正處於人行穿梭的斑馬線上,綠燈之下,轎車老老實實的停在兩側,行人們匆匆忙忙,與池晚音和顏冀南之處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兩人僵持著,一動不動。
“你幹什麼?”
池晚音沒好氣的問。
顏冀南皺起眉頭:“我有話跟你說!”
池晚音瞪了他一眼,轉了個方向:“我可沒話跟你說。”
但不容得她反抗,男人便抓著她的手腕,向人行道邊走了。
就在綠燈倒數計時結束的一刻,兩人恰逢站在了花壇旁。
池晚音甩開顏冀南的手。
“有事趕緊說,沒事我走了。”
“老太太的事情與我無關。”
池晚音麵色一僵:“這些話你應該跟警察說,而不是對我說,和我說了也沒有用。”
顏冀南咬了咬牙:“真該死,我是閑的慌才跑來跟你講這個。”
池晚音蠕動了一下嘴唇,看到了顏冀南手背上的灼燒痕跡,那是因為保護她而留下的。
她還記得,但是卻不想認這個賬。
沒有理由說顏冀南幫了自己,就可以去傷害老太太。
“你就是閑的慌才跑來跟我講這個,老太的事情你心知肚明。”
顏冀南無話可說了。
這一刻竟然覺得自己有些委屈。
被人誤會的感覺能有這麼難受。
他是寧願被天下人誤會都無所謂,但是不想被麵前這個女人誤會。
“我再說一遍,老太太的事情與我無關。”
池晚音捏緊了拳頭,忍著怒氣:“顏冀南,你們那天爭吵的事情病房外麵的人都聽見了,有人證有物證,你還想怎麼狡辯,如果氣死人能夠被判刑,你現在就在大牢裏蹲著了。”
“那天我們是爭吵了一下,但絕對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
“我想象的樣子,我也很難去想象到底是什麼樣子,畢竟我也領教過你那惡毒的嘴巴,說起話來絕對可以將人逼死。”
池晚音至今還記自己被顏冀南逼得無法反抗,無話反駁的時候,內心是多麼焦慮的狀態。
她都是如此,又何況老太太。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相信我?”
池晚音眯了眯眼睛,其實有點分不清麵前的男人到底是否是顏冀南。
在池晚音的印象當中,顏冀南可不是一個需要別人相信的人。
池晚音一聲輕笑:“到底是要看看你會做出什麼事情能夠讓我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