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音抱著乖巧的小團子。
一股暖意也湧上了胸口。
這個小寶貝是她的孩子吧,否則她看著怎麼能夠這麼歡喜。
正準備想問一些什麼的時候,病房的門又一次被打開了。
一個高大的身影進來,穿著休閑的裝扮,衣著上並未有濃烈的華貴感,倒是男人身上一股與生俱來的氣質給人一種震懾感。
不過仔細看去,池晚音還是注意到了那人左腳處的不同。
她一愣,便是了解這人的腿腳不便。
秦知遇看到了顏冀南,大聲了喊了一句:“爹,你怎麼來了?”
為什麼秦難書不叫幹爹,是因為顏冀南不喜歡當秦知遇的幹爹。
每每秦難書喊他幹爹的時候,顏冀南都糾正讓他別叫“幹”。
既然幹爹不喜歡“幹”,那秦難書也很自覺地沒再加那“幹”字了。
池晚音雙目圓睜,心想這個小寶貝既然是自己的孩子,那這個被稱之為“爹”的男人豈不就是自己的丈夫?
池晚音看著他,顏冀南也正看著她。
他的眼神過於赤果,盯得池晚音臉頰竟是一片緋紅。
“咳……”
為了緩解不適,池晚音輕咳了一聲。
“還好嗎?”男人低沉渾厚的聲音給了池晚音一種神魂顛倒的感覺。
這聲音太好聽了吧。
“那個,還好,就是不太記得事情了……”
池晚音等著顏冀南做自我介紹。
但顏冀南並沒有自我介紹這一環節。
而是伸出了手,摸了摸池晚音頭上的繃帶。
“這個綁著疼不疼?”
關心的問候,給了池晚音溫暖。
“這個,其實還好吧,要說疼,傷口有一點,不過醫生已經幫我加了麻藥,所以就還好……”
“嗯。”
他一聲輕輕的應答。
表麵上雖然寵辱不驚,內心卻是波瀾壯闊了。
他已經有多久沒有和池晚音好好說話了。
他都有點記不清了。
顏冀南的眼神之中多少帶著熾熱感。
池晚音也感受到了來自麵前男人的壓力,更看到了他眸光之中的牽掛,便是覺得對方或許還在擔心自己。
聽醫生所說,她的手術很成功,不久之後就可以轉移到普通病房。
所以,她現在住的還是加護病房。
就看著病房裏麵的設施,池晚音想著自己應該花了家裏不少錢。
那麼多因為生病,而讓病人家屬掏空了所有積蓄的也不是沒有。
池晚音在想,自己生病,會不會也花掉了自己家庭的所有積蓄呢。
何況,麵前的男人,看來竟是有一種莫名的滄桑感……
所以,是不是呢?
池晚音小心翼翼張了嘴,問道:“那個,我們家,是不是沒有錢了?”
顏冀南的眼睛眯了眯。
秦難書愣了下,沒反應過來。
這一大一小都默不作聲的樣子,讓池晚音覺得自己應該是猜對了。
池晚音歎了一口氣,說道:“很抱歉了,給大家帶來了這麼多的麻煩。”
但很快,她又明亮了起來,笑說著:“不過沒關係的,錢沒有了,我們可以去掙,現在我覺得身體也好很多了,不然我們就出院吧,我問過醫生了我的身體恢複的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