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街頭,林小曼孤身一人在走著,半小時前半小時後,她心態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陳航和葉封流之間的敵對關係,她大概了解了,她被盯上,完全是因為她位置的方便,能夠看到陳航所看不到的地方。
而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臉麵,特別是這種二十出頭的小姑娘,要是名聲壞了,那些照片傳到網上去,這一輩子就毀了。
受製於人,就是要如此。
林小曼也想過自己索性報警,但是,陳航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並且跟她說了,隻要她泄露這件事情給第二個人知道,那麼,她一家人的命也都沒有了。
威脅了一家子的命,林小曼即使再不甘心,也隻能這樣,心甘情願當別人的傀儡。
不過,陳航也待她不薄,林小曼臨走的時候塞給了她一包東西。
她神遊似的回到家裏,看著一個人租的小房子,又想起剛才的事情,氣得直接哭了。
小姑娘的無助,壓抑的情緒,在一瞬間噴薄而出。
哭過之後,筋疲力盡,林小曼才想起來打開那個袋子。
裏麵整整齊齊碼放了兩萬塊錢,還有一小瓶藥,裏麵滿滿當當裝著的是紅色的膠囊。
上麵有一張紙條,附著說明書。
林小曼單看了一眼,了解到陳航的意思之後,忍著心裏的疼痛直接把那紙條捏碎了,扔進垃圾桶。
陳航要林小曼給葉封流下慢性毒藥,無色無味,長久下去,葉封流神情恍惚,就像是個傻子一樣,睡覺的時間也會越來越長,記憶力衰退。
症狀和帕金森差不多,醫院很難檢測出來。
那是在Y度,出名的仿藥,製藥工廠偷渡帶回來的,在國內根本就不允許這種東西流通。
無可奈何,一雙無聲的手扼殺了林小曼最後一道防線。
這事,她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沒得選擇。
滴答滴答,掛在牆上的秒針在不斷地跳動,已經快要九點了,林小曼還在痛苦的折磨中泣不成聲。
腦袋昏昏沉沉地,哭了幾個小時,眼睛已經腫了。
在她心煩氣躁的時候,手機忽然間響了,打電話來的是葉封流。
“喂!葉總,有什麼吩咐嗎?”
林小曼控製住自己的哭腔和委屈,壓低聲音問道。
平常有什麼事情,葉封流通常都會打電話叫她去做,或者分配別人去做,所以這時候打來見怪不怪。
隻是,林小曼的心裏裝了很多其他的事情。
“沒有,今天你在外麵跑來跑去地,想問一下你到家沒有,一個女孩子在外麵住,當然要關心一下,哈哈,更何況是我的貼身秘書呢!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葉封流開心地笑了起來,嘴貧得很。
因為今天林小曼屬於出差,在外麵跑,不用回來公司打卡,所以葉封流想要盡一下老板的義務,關心一下員工。
更何況,林小曼有點可愛又青澀,跟妹妹似的,有點冒失。
“我沒事,已經到家了。”
林小曼感動極了,連忙說道,剛說一句話,葉封流便感覺到了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