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後悔沒打死她。”顧幽離靠著床,歎了口氣。
瞬戰技給她爆發的時間隻有那麼長,最後還冒出了個拓跋輕塵,就算有再多的力氣,也不足夠殺兩個人。
說到底,還是實力不夠!
她躺了下來,看窗外雨絲連成線,心下忽的多了些許悵然。
來這裏不過十幾天的時間,便發生了這麼多事,她都有幾分疲倦了。
君遷子見她安靜的側顏,忽然上前,將一縷頭發放在手中,低頭嗅了嗅。
“你在幹嗎?”
君遷子揚頭一笑,輕聲道,“我不想忘記你呀。”
“什麼?”顧幽離疑惑的看著他。
床前的男人溫柔一笑,狹長的雙眼多了滿是星光,托著腮,他仔細的望著顧幽離,說道,“我腦海中隻記得五個人,其他人,過一段時間,都會忘記。”
顧幽離眸光一閃,下意識想起他身上的毒素,可是,天何歡不會導致人的記憶力出現問題,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百思不得其解,君遷子卻眨了眨眼,輕聲說道,“顧幽離,我要走了。”
沉默半晌,顧幽離看向他,恍然一笑,“好,下次再見。”
這人來的時候突然,走的時間也突然,像是一陣風,誰也不知道他下一步會走向哪裏。
君遷子卻有些不舍的上前,從被子裏拉出了她的手。
兩個人的手都有些冰冷,甫一接觸,都不自在的顫了一下。
“我收回第一次見麵說的話。”他握緊手中的柔荑,認真道,“顧幽離,你是我見過最灑脫的女子。”
他臉色變的有些委屈,道,“真的,你是第一個我說走留都不留的人。”
好狠心呀
顧幽離黑線。
默默抽出自己的手。
這人骨子裏住著風,怎麼都留不住,誰那麼傻逼留他?
君遷子站起身,靜靜的看了她一會,隨即離去。
他背影修長,打開門,屋外雨水落在他的肩上,卻自然滑落,落在地上,不大不小的激起了一個水花。
“希望,下次見麵,我還能認識你。”
……..
雨一直下了好些天。
又是一個清晨,顧幽離躺的快要發黴了。
君遷子那天走的突然,院子裏再次恢複了以往的寂靜。
拓拔驚寒就是一個大冰塊,很少有喜歡說話的時候,有時候送藥過來的時候,兩人也是大眼瞪小眼,相對無言。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寧願在尷尬中賴著不走,也不願意講兩句話緩解一下氣氛。
似乎,從那天他抱她回來起,兩人的交流就少的可憐。
這讓她懷疑,是不是有地方得罪他了。
終於,在她身體外傷好的差不多的時候,她坐起身,看著拓拔驚寒說道,“下棋嗎?”
古代的娛樂極少,下棋也算是打發時間的最佳遊戲。
拓拔驚寒看了她一眼,坐了下來,從袖子裏掏出一張紙,遞給她,說道,“不下了,你唱曲給我聽。”
顧幽離接過白紙,緩緩打開,龍飛鳳舞的字跡便映入眼簾。
“空城計?”這是那天興致來的時候唱的,要的就是那個灑脫的氣質,沒想到君遷子這個大嘴巴,居然傳到了拓拔驚寒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