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身傲骨,寧折不彎的樣子,大部分時候是很賞心悅目的。
但此時卻讓他有些憤怒。
可他不能憤怒,作為宗老會的主事人,萬神殿的代言人,他根本不能展露更多的情緒。
木偶人閉上眼,看著顧幽離身影漸漸離去。
顧幽離出了宗老會,直接去了天闕。
天闕之內,拓跋驚寒一回來,就遇上了一個纏著他不放的陸彩衣。
陸彩衣有陸壓當內應,在天闕橫行霸道的也沒人管,儼然是一副女主人姿態。
裁決整日和莫羨在一起,也根本懶得理會這件事。
陸彩衣在天闕裏麵吆五喝六的,陸壓看一次就覺得腦袋疼一次,他管了一次兩次發現自己根本管不來,送回了乾元山也沒有用,人家第二天來的更早,小姑奶奶打不得罵不得,最後隻能求著,隻是這求著求著,陸彩衣更得勁了,將天闕完完全全的當做了第二個家。白天東逛西逛,晚上就在內殿安寢,不能更自在了。
隻是今天卻不一樣了。
拓跋驚寒回來以後,發現清冷的內殿花紅柳綠顏色多的可怕,他冷著一張臉,冷聲道,“這到底怎麼回事?”
眾位將士和文官站在一旁麵麵相覷,最終將目光看向了陸彩衣,此時的陸彩衣收斂自己身上的氣息,低著眉,溫婉道,“是我收拾的,殿下,你常年居住在這裏,這般清冷,實在……”
她話未說完,拓跋驚寒已經掃出了一劍!
這一劍猶如大江之水,滔滔湧來,將四周的一切不屬於黑白冷調顏色全都劈的一幹二淨。
內殿終於恢複了從前的冰冷感
他站在雲海之上,冷冽的瞧著陸壓,看著他說道,“天闕,是你的還是我的?”
陸壓隻覺得渾身都在開始冒汗,他能察覺出來拓跋驚寒的不愉快,隻是沒想到,這不愉快的情緒居然這麼多,他迅速的將陸彩衣揪了出去,轉過身向他保證,“殿下,以後天闕絕對不會讓她邁進來一步!”
拓跋驚寒也不願意在這些小事上糾結,他屏退眾人之後,立在雲海之上,閉上眼睛仔細的修心。
大殿門外,陸彩衣隻覺得心有餘悸,她根本沒想到,殿下居然這麼反感那些顏色,她還是不夠了解他!不過沒關係,今天能知道這些已經很好了。
陸彩衣心下想著拓跋驚寒揮出那一劍的樣子,隻覺得心噗咚噗咚跳。
“這次,我也不會送你回乾元山了,我要抽了你的脊骨。”陸壓在一旁輕聲說道,他聲音冰冷無情,目光嚴肅而認真。
陸彩衣聽得心頭一緊,有些不可置信,“你瘋了?”
她做什麼了,為什麼就要抽出她的骨頭,她一身修為盡數聚集其中,若是傷了脊骨,那便是和尋常修士傷了丹田一般,那就是個廢物。
陸壓轉過頭,說道,“我沒瘋,是你瘋了,三番兩次的來糾纏他,若是惹惱了殿下,十個乾元山都不夠殺的。”
陸彩衣聽得有些委屈,“可是,我隻是喜歡他而已。”
這她又做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