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一開始慌亂起來,就會很容易露出馬腳的。
至於遠程事務所那邊,也跟著添了一把火,讓本就不好的名聲更加壞了。
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遠程事務所目前就對應了這後半句話。
安允之就靜靜看著現在這亂糟糟的情況,笑得別提多開心了。
她朝許秘書問著:“安程還是沒有一點動靜嗎?”
“今早有人看到他出現在民海路附近。”許秘書答著。
民海路?那不就是遠程事務所所在的地方?
安允之嘴角挑起的弧度又上揚了好幾分,她在心裏思索著,“那就盯著吧,一看到他,就想方設法聯係上。”
“是。”許秘書頓了頓,又問著:“那安輕染那邊?”
安允之琢磨了一下,估摸著火加著也差不多了,該換溫度了。
她想了想,笑了起來,“她現在應該在找人幫忙吧?”
裘然不管用,就隻能換個人了。
白七爺不行,所有事情都是背著他做的,也不能讓他知道。
除了白七爺,又還能找誰呢?
安允之心裏輕哼一聲,“她幫白九爺做的事情,也被查了出來,是嗎?”
“對,白九爺很快反應過來,先一步擺平了。”想到這裏,許秘書還有些遺憾。
安允之卻不這麼想。
“就算白九爺擺平了,那也隻是他的那部分。”頂多是讓事情查不到他頭上而已,安輕染那邊還沒擺平呢。
不然,她也不可能那麼著急了。
她想了想,說道:“這些事,我那個便宜父親還不知道吧?”
要知道,有好些事情,都是因為安輕染借用了他的勢。
要不是白家二小姐的身份,她行事還不能這麼順利,暢通無阻呢。
許秘書也是個通透的,聽她這麼說,頓時反應過來,“少奶奶是說,讓白七爺也知道這件事?”
安允之輕笑起來,鹿眸輕輕彎起,看上去軟糯溫軟,“也該讓我這個爸爸知道了,總不能什麼事情都瞞著他。”
她倒是想知道,白七爺說的都知道,包不包括這些事情呢?
要是早就知道,還能這麼無動於衷的話,那就當她低估了他吧。
許秘書領了吩咐,就退下去,著手去辦這件事了。
安允之忙完手頭上的事情,按照跟許清然的約定,拿起外套,重新換了一套衣服,出去跟她逛街了。
買買買永遠是女人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這次吧,安允之發現許清然去的地方有些不一樣。
在許清然又一次逛到了男裝區的時候,安允之見她拿起一件領帶,眸色一動,麵上不動聲色地說著:“這件領帶挺好看的,很襯封景。”
許清然動作一頓,臉上掠過一分不自在,“誰說我是給他的?我就是隨便看看!”
“啊,是嗎?”安允之眼裏露出笑意,“可是這個顏色,也不搭伯父啊。”
“我就不能給我的那些兄弟們看看嗎?”許清然梗著脖子,繼續說著。
安允之點了點頭,順著她的話說道:“嗯,你這麼說的話,也有幾分道理。”
許清然聽出她話語裏的調侃意思,瞪了她一眼,轉過頭就要撓她的癢癢,“好啊,你竟然敢取笑我。”
“饒命,饒命!”安允之忙求饒著,她跟謝離一樣,都是最怕癢了。
許清然不肯放過她,逮著她狠狠收拾了一頓,這才心滿意足地放過她,拍了拍小手,輕哼一聲,“這下看你還敢不敢亂打趣我!”
安允之扶著旁邊蹲起來,揉了揉臉頰兩邊剛才笑得有些酸痛的腮幫子,擺擺手,做了一個服輸的手勢,“女俠饒命,我是真的不敢了。”
萬萬沒想到,說不過,許清然竟然來武力攻擊!
許清然得意地哼了一聲,轉過頭繼續看著領帶。
安允之站起身來,湊過去,“哎,說實話,你要真想給封景挑的,先前那份比這個還好。”
“真的嗎?”許清然嘴快應了。
安允之差點就要笑出來。
她察覺到不對,一個眼神投過來。
安允之生怕她會再來一次撓癢癢攻擊,趕緊繃住笑容,一臉認真嚴肅地說道:“真的!”
許清然在她臉上看不出什麼,狐疑了一下,收回視線,看著手上的兩件領帶糾結著。
安允之看著她糾結的模樣,在心裏偷偷哼了一下。
小樣,都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還要假裝呢!
真是不坦誠。
“允之,你之前是怎麼給你男人挑的?”許清然得不出意見,幹脆來問安允之這個“有過經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