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茗悠分明看到了胡德成臉上不自然的笑容。
“王……王妃!”胡德成總算喊了她一聲王妃,這是長久以來,攝政王府的下人,第一次承認唐茗悠的身份。
胡德成顯然是不情願的,因為他們這些人始終認為,唐茗悠配不上他們的王爺,不配當他們的女主人。
唐茗悠卻隻是靜靜地吃東西,並且招呼秦嬤嬤和大白一起吃,就是不理會胡德成。
胡德成有些著惱,可是又沒有借口發揮,隻能靜靜地在一旁站著。
他一開始的不耐煩,最後卻因為看著唐茗悠那慢條斯理吃飯的樣子,而安靜了下來。
胡德成不由地開始想,這個唐小姐,到底有什麼魔力,可以讓那些下人對她唯命是從?
除非她會妖術,可是……她身上並沒有任何施展妖術的東西,而且據他觀察,唐茗悠根本不像是會弄歪門邪道的樣子。
他活了一把年紀,根本就沒聽說過世上有真正可以控製人心的妖術,都是一些騙子而已。
唐茗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再過了一會兒,胡德成驚訝地發現,自己雖然一直在等她吃飯,心情從最初的急躁和不耐煩,而慢慢平靜下來,心甘情願地站在一旁守著。
就像守著蕭錦曄一樣心甘情願,毫不勉強。
這個認知,讓胡德成感到心慌,他的內心是拒絕的,可是精神上似乎又很順其自然。
這是多麼的矛盾啊!
唐茗悠終於吃飽了,用帕子輕輕擦了嘴,然後笑著問胡德成:“胡總管還有事?”
“是!”胡德成竟然恭敬起來,連腰都不自覺地微微彎曲。
唐茗悠點頭,問:“有事就說吧!”
胡德成逼著自己挺直身體,道:“我想問王妃,您到底是如何控製他們的?”
“嗯?”唐茗悠微微歪著頭,仿佛不理解胡德成的意思。
“就是……”胡德成不知道怎麼說了。
唐茗悠笑著道:“沒什麼,就像你一樣,他們見到我之後,會心悅誠服!”
唐茗悠給了一個解釋,當然都是唬人的。
胡德成什麼都沒得到就走了,接下來府裏的亂象更多了。
最後,蕭錦曄站到了唐茗悠的麵前,氣急敗壞!
“女人,你到底做了什麼?”
蕭錦曄是直接將唐茗悠的脖子給掐住了,他似乎很喜歡這樣威脅人。
秦嬤嬤在一旁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她不敢上前,怕蕭錦曄一激動,就將唐茗悠給殺了。
大白倒是很護主,飛起來要去啄蕭錦曄,卻被唐茗悠給製止了。
大白可不能犧牲在蕭錦曄的手裏。
“說話!”
唐茗悠隻是眨巴著眼睛,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蕭錦曄鬆開她,唐茗悠這才道:“你要我說什麼?”
“你對王府的下人做了什麼?”蕭錦曄惱火地問,最近這些日子他不在府裏,府上全都亂了。
連他的書房都亂七八糟的,下人完全不聽使喚,問胡德成都問不出所以然。
他直覺地認為這和唐茗悠脫不了幹係。
因為那日,他是親眼看到那些欺負唐茗悠的人忽然發狂,然後離開王府竟然就脫了衣裳在街上狂奔。
鬧得滿城風雨,他那個驕縱的表妹徐嬌嬌更是因此而名譽掃地,再也不敢出來見人。
這個女人,分明就是個妖怪!
唐茗悠搖搖頭,說:“我什麼都沒做,他們隻是做該做的事情,有什麼問題?”
“為什麼他們都對你言聽計從,還在府中搗亂?”蕭錦曄可不會被唐茗悠給糊弄過去。
唐茗悠驚訝地問:“他們搗亂了?不會吧,那是王府的下人,他們怎麼會對我言聽計從呢?”
唐茗悠將裝傻進行到底。
這可惡的男人,若不是他的意思,那些人怎麼敢明目張膽地欺負她們主仆。
她可是差點死掉啊!
要不是那個溫柔的男人……想到這裏,唐茗悠看了一眼蕭錦曄,還真是差別巨大,明明一樣的臉,怎麼就差這麼多?
這一眼讓蕭錦曄微微皺眉,問:“你那樣看我做什麼?”
“我怎麼看你?”唐茗悠反問。
蕭錦曄懶得理唐茗悠,隻是生氣地問:“你到底耍了什麼詭計?”
“王爺認為我能耍什麼詭計?我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而已!”唐茗悠攤攤手,表示自己很無辜。
蕭錦曄卻根本不信,道:“你在大婚當天,把嬌嬌和她那些朋友整的很慘啊!”
“是嗎?他們差點把我殺掉,你為什麼不說?”唐茗悠冷笑著問。
明明他娶了自己,不管是為了什麼理由,怎麼能坐視自己的妻子被人欺負,卻不聞不問呢?
這樣的男人,實在叫人看不起!
蕭錦曄被唐茗悠那涼涼的眼神看得眉頭緊蹙,這個女人是在怪他?
“所以你是在報複本王?”蕭錦曄幾乎肯定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