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裏畢竟是攝政王府,就算王爺對您不滿,也不會縱容人給您下毒的!”秦嬤嬤讚同地道。
對任何主人來說,府中有人背著自己給人下毒,這是大忌,因為誰都不知道,這個下毒者會不會有一天把毒手伸向自己。
蕭錦曄肯定不會放過那個下毒的人!
唐茗悠自從不再服藥之後,配合蕭錦麟留給她的解毒藥,身體逐漸複原了,手腕的傷也很快就好了。
自從蕭錦曄來看過她之後,下人還送來了不少補身體的營養品,燕窩,人參像不要錢一樣地往她這裏送。
秦嬤嬤都笑眯了眼,尤其是看到唐茗悠那瘦削的臉一天天圓潤起來。
十天之後,胡德成忽然來到錦瀾苑求見。
秦嬤嬤將人帶進來,唐茗悠還裝出虛弱的樣子躺在床上,隔著簾子和胡德成說話。
“王妃!”胡德成恭敬地行禮。
唐茗悠低低地應了一聲,讓人聽不出她身體是好是壞。
胡德成輕咳一聲,道:“王妃,您身子應該好多了吧?”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啊,咳咳……”唐茗悠仍舊不肯承認自己已經恢複了。
胡德成顯得有幾分尷尬,道:“老奴是來請示王妃的!”
“什麼?”唐茗悠有點吃驚,他來請示自己,什麼時候胡大總管竟然會請示自己這個掛名王妃了?
胡德成道:“給王妃下毒的人已經找到了,是受了人指使,而那人就是當日王爺王妃大婚的時候,在錦瀾苑一起欺辱王妃的其中之一!”
唐茗悠愣了一下,這個答案既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是來報仇雪恨的啊,看來那一日,她的確讓那些人受了不小的教訓。
“是誰?”唐茗悠問。
胡德成道:“是那位替王妃看診的錢大夫……”
“不是他!”唐茗悠打斷了胡德成,她可是用催眠術試探過,錢大夫根本不知道藥裏有毒,所以她以為是胡德成在敷衍自己。
胡德成愣了一下,問:“王妃怎麼知道不是他?的確不是他,是他的侄子,太醫院的醫正之子,錢玉成。”
唐茗悠聽了也不知道是誰,甚至不記得他長什麼樣子,那天的人有好幾個,她已經記不清楚了。
“那你來告訴我,是要我做什麼?”唐茗悠問,太醫院醫正,當朝三品,能成為醫正,應該是很有背景吧。
胡德成道:“王爺問,您要怎麼處置錢玉成!”
“問我?”唐茗悠很意外。
“是!”胡德成道,“因為受害的是您!”
唐茗悠笑著問:“那可是醫正的公子,能任由我處置嗎?”
“您是攝政王妃!”胡德成的回答幹脆利落,卻意義非凡。
攝政王妃,別說是醫正的公子,就算是那位王孫公子,也難逃罪責。
蕭錦曄讓唐茗悠來處置,就是一種明證,讓那些心懷不軌,甚至至今還覺得唐茗悠根本不配當攝政王妃的人知道,她已經得到了蕭錦曄的承認。
這也是錦瀾苑的門再沒有鎖過,而王府的下人對唐茗悠態度轉變的原因。
唐茗悠卻並未因此而感到高興,反而愁眉緊鎖,蕭錦曄到底要鬧哪樣?
承認她的身份,難道就能彌補她這些日子受到的傷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