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回到宋司言身邊的時候,他正和許綿相談甚歡。
她不滿宋司言的“走神”。
嬌嗲的過來扶他:“姐夫,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別耿耿於懷嘛。”
許綿看不慣夏晴這種做派,冷哼一聲:“我說宋司言你品味越來越差了啊,什麼野雞都往身邊帶。”說完,就往旁邊走了。
夏晴對許綿的攻擊絲毫不放在心上,不動聲色的拿過酒杯,食指迅速在酒杯裏蘸了一下。
傅嵐說了,生米煮成熟飯,就算她韓雅可再有本事,還是得退位讓賢,到時候輿論造勢,宋司言不得不妥協。
夏晴從來不奢求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隻要權勢地位都有了,她不在乎被旁人議論什麼。
宋司言正在氣頭上,連個眼神都沒施舍給夏晴,隻是直接奪過酒杯,一飲而盡。
烈酒入腹之後,宋司言才覺得不對勁,如鷹般銳利的眸子直接看著夏晴,看的她心裏發毛。
“姐、姐夫,你怎麼這麼看著我?”
“今天的事情,我不想大肆聲張。”宋司言站起身,抖了抖西裝:“你做的事情,每一樁每一件,我都替你記著。”
夏晴急了:“你說什麼,我完全聽不懂!”
可惜,根本沒有等來男人的半分回應,宋司言跟許綿打了個招呼,然後立刻走人。
韓雅可漫步在外麵的街道上,吹了會兒冷風,覺得醒了酒,人也清醒多了。
她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也不想打電話給黑子,直接自己打了個出租車回家。
“太太,先生沒一塊回來?”陳叔還是一樣的熱情貼心,順便把剛煎好的葯拿出來。
“太太,喝葯了。”
“哦——”韓雅可接過葯碗,踟躕著不知道從何下口:“先生還有點事,我自己回來的。”
陳叔見韓雅可對那葯的恐懼感強烈,動作麻利的弄了幾顆糖來,放在韓雅可的手心裏:“吃兩顆糖,含在嘴裏在喝葯,小時候我家囡囡不肯喝葯,我就給她幾顆糖。”
說到這,陳叔自覺不妥,這是主顧,不應該拿自己的女兒類比,他笑笑:“我失言了太太。”
韓雅可沒在意,幾下剝開糖紙,往嘴裏一丟,葯的苦味算是被壓製住一些。
她感激的笑了笑:“謝謝陳叔。”
喝完葯,韓雅可和陳叔打了個招呼:“我去洗澡,陳叔你困了先去睡吧,先生回來我給他開門。”
“太太,您什麼都不用管,這是我的分內事。”
拗不過陳叔,韓雅可隻好先去樓上浴室。
浴缸裏熱水放滿,韓雅可慢慢躺進裏麵,她連妝都沒卸,閉上眼埋進水裏。
直到水麵沒過鼻尖。
缺氧的感覺也喚不回她心裏的空虛,直到宋司言一腳踹開門,把她從水裏粗魯的撈起來。
“你到底想怎麼樣?”男人的怒氣衝衝不是作假,真情實意的紅了眼,對她大聲質問、嘶吼。
“我、我沒有想幹嘛。”韓雅可覺得鼻腔酸酸的,又好像切洋蔥辣味進了眼睛,隻覺得想哭。
“你很好啊韓雅可,一而再再而三,先是讓那個男人送你回家,然後今天又跟他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