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協警微微側身,把封黎逸讓進去。
男人卻輪椅上眼神冰冷,就在那一動不動,像個雕塑一樣執著。
女人不耐:“你到底進不進去?”封黎逸一回神,抿了抿唇,然後徑直進了門去,掃視室內一圈人,微微抿唇。
周陵神色頹唐,剛被一群人壓著抽了血,正是萬念俱灰之際,她抬起發灰的眼睛,綻開笑容:“怎麼,你來看我笑話?”
“我要知道事情的經過。”封黎逸靜默許久,終於看著周陵的臉開腔,隨後強調:“我要聽實話。”
周陵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瞪大了眼睛和封黎逸死扛到底:“什麼經過?”她眼波一轉,索性完全靠在椅背上,完全大無畏:“封黎逸,我的事不勞煩你管,周家自會保釋我。”
“你正好借著這個由子,和我離婚不就好了,財產我也不多分,咱們法庭見!”
封黎逸快要被這個女人不要臉的樣子氣死,一向冷靜的他也把握不了昔日光風霽月的高貴姿態,不介意拉下臉:“這是家事,你不要在這裏跟我這個態度,你以為周家會保著你?”
周陵臉色有一剎那破碎,隨即強撐著優雅:“我父親隻我一個女兒——”
“他還有個兒子。”宋司言慢悠悠的接下周陵的話,誰人不知周家小姐是為了周家少爺鋪路而生,周老爺子重男輕女不是一日兩日,周陵造了孽,他才不要拿兒子的前途來償。
“別以為我不知道。”周陵不顧及宋司言的挖苦,咬牙切齒的看著封黎逸:“你和韓雅可兩情相悅不假,這些年你這個廢物又為我爭取了什麼?老爺子走後家裏每況愈下,都是拜你那個陪酒的媽所賜——啊!”
封黎逸眸光漸盛,操縱著輪椅到周陵麵前,狠狠地掄了她一個耳光,清脆響亮。
“無論如何,不要把事情扯到我媽身上。”
這男人一直夠媽寶,就算在生母弒父這麼大的事情上他還能保持對鄭雅芝的尊重,周陵此番把火引到鄭雅芝身上,他當然受不了。
周陵不敢置信的看著封黎逸,這個男人一直溫和,居然還會動手了,她嘴唇顫抖著:“你很好,你太好了封黎逸,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後招。”
秦隊長看不下去,好言相勸:“我說小姐,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怎麼樣?等會驗血報告出來在做定奪吧,若真有什麼——”他話鋒一轉:“我想即便是這位先生也救不得你。”
如果有宋司言的授意,周家,宋家,統統都保不住她,而且周家根本也沒有想保她的意思。
很快,女人的報告新鮮出爐,眼前都是非富即貴之人,醫生拿著報告猶豫要怎麼開口。
宋司言不需要醫生說什麼,一把將報告接過來,看了幾行,眉頭皺起又舒展:“按照條例,周陵應該怎麼辦?”
“先拘留,我們有專業人員會對這位小姐做成癮性的判定。”秦隊長經手過很多類似案件,對處理方式輕車熟路,宋司言滿意的點點頭,看著封黎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