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嵐過來打圓場,笑意融融,明褒暗貶:“哎呀,你姐姐打你便打了,誰叫她是姐姐呢。”見夏晴要哭,傅嵐瞬間變臉:“不許哭,想什麼樣子,她要我們走,我們走就是了!”
“可是,可是我房間裏的——”夏晴房間裏的那些東西,很多都是韓雅可出國之前留下來的,各式各樣名貴服飾,還有一些沒開封的限定彩妝,夏晴不想留在這。
“貪什麼小便宜!這房子裏的一切都是你姐姐的,包括公司我們也隻是暫時替她管理。”傅嵐用哄孩子的那種方式把夏晴安撫下來,夏晴靈光一現,公司還在自己父母那裏,她一瞬間又趾高氣揚起來:“好,我們走。”
“等等——”韓雅可的目光落在傅嵐脖子上那條頂級火彩的鑽石項鏈上,上次來她讓傅嵐不準佩戴,可是這虛榮的女人終究還是拿著她母親的遺物肆意招搖。
“項鏈留下。”韓雅可眼神很冷,凍得傅嵐一個哆嗦:“如果你不想被指控偷盜的話,把項鏈摘下來,還給我。”
她打算把項鏈送到專業的首飾店清洗一下,被這種女人戴了,她都覺得辱沒自己母親的一世英名。
這無恥的一家人走了之後,宋司言馬上給黑子打了個電話:“找個靠譜的鎖匠師傅來,馬上到夏宅找我,我要換個鎖,告訴師傅拿個密碼鎖來換。”
“知道了總裁。”
黑子那邊得了令,立刻找了一個靠譜的師傅,開著車把他載到了別墅區附近,這別墅區又大路又雜,黑子差點迷路,旁邊的鎖匠師傅卻突然開口:“你往左轉。”
黑子驚奇,這師傅看起來貌不驚人,居然懂得別墅區的路怎麼走:“師傅,您來過這兒?”
“我做鎖匠沒多久,以前是這兒的一個老板家的管家。”管家就是萬金油,基本什麼都會兩手,黑子暗暗點點頭:“師傅,就是這一家了,您先下車,報我的名字就行。”
男子的表情在看到這別墅的時候突然一變,黑子忙著停車,也沒察覺。
“小姐,先生,我是來換鎖的。”男人一直低垂著頭,韓雅可聽到這聲音,雖然背對著男人還是心頭一凜,這聲音太熟悉了,幾乎是從小聽到大的——
她顫抖著回頭,宋司言也察覺到了女人的異樣,忙握住她的手:“怎麼了?”
韓雅可沒回答,隻是對著眼前蒼老了許多的男人輕輕說出口:“劉叔,你怎麼去給人開鎖了?”
劉叔從前是夏家的管家,從夏氏名不見經傳到日漸鼎盛,他足足幹了二十年,這二十年間,莊絮成為有名氣的學者,夏正的公司蒸蒸日上,韓雅可也從牙牙學語的孩童變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先生和太太走後,夏仲先生帶著妻女入主了這裏,他們嫌我的傭金太高,把我趕了出去。”
韓雅可覺得心裏說不出的酸澀:“那你現在——”
“女兒得了病,我隻能多接些活計來補貼家用,不過,還是杯水車薪。”劉叔猛地抬頭:“能再一次看見小姐您實在是太好了,本來以為和您家再也沒有瓜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