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頭幫的人就是一群土包子!”
斧頭幫雖然早已經隨著欽天的死去而泯滅,但山雞隻要還有一口氣在,就絕不能容許別人當著他的麵汙蔑斧頭幫,哪怕一點都不行。
魏胖子的話一出口,掛在山雞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就似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冷冽的眼神讓人感覺連呼吸都變得萬分的困難。
呼!
半空中留下一道殘影,山雞握在手中的折凳帶著風聲,猛地砸向魏胖子那光禿禿的腦門。
就算有了防備的魏胖子甚至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折凳已經重重砸了上來,哐……強橫的力道讓凳子接觸到魏胖子頭頂的瞬間化成了大小不一的木屑,魏胖子腳下一軟,像條死狗般撲倒在地上。
山雞手上隻剩下半截帶有銳利棱角的木棍,本來做成椅背的它如今卻成了傷人的利器,魏胖子的兩名小弟眼看自家老大被人一凳子放翻,當即紅著眼飛快掏出別在腰帶上的開山刀,那凶猛的架勢就想要把眼前的山雞給生吞下去,可是,在山雞麵前擺個架子並不能起到什麼實際的作用,還沒等他哥倆有所作為,山雞一個箭步竄了上去,手頭那半截木棍對著其中一人的心口猛的紮下!
“啊……”
隻是這帶著菱角的木頭算不上太鋒利,前段紮進對方的心口便被牢牢掐在了肉裏,這可疼壞了被紮中的那人,胸前的劇痛讓他以為自己就快死了,發出一陣聲嘶力竭的慘嚎,連手裏的刀都握不住‘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而另一人明顯被山雞狂暴的一麵給整懵了,一時也難以判斷出該逃還是為了大哥和兄弟而跟眼前這殺神血戰一場,就這麼一愣神的功夫,山雞已經拋下慘叫不止的對手,腳尖往掉在地上的開山刀一撩,隻見開山刀旋轉著飛入半空中,山雞單手將它接住,一個旋身,閃著寒光的刀鋒呼嘯著斬向最後一人。
刀光帶著一抹慘白的顏色急速從對方握刀的手臂劃過,重重劈進這人旁邊的木頭椅子上,如果不是這張椅子擋了一下,山雞這氣貫長河的一刀足夠讓他開腸破肚。
“啊……啊!我……的手!”
鮮紅色的血液就跟不要錢的自來水一般從這人的胳膊肘位置狂噴而出,離的近點的幾名老大不幸被噴的滿頭滿臉都是,血還是溫熱了,帶著一股子難以言喻的氣息,這幾位老大表情僵硬的立在原地,似乎連動一下的勇氣都沒有。
同樣被血水染紅了上半身的山雞居然在這時候向麵前這幾位嚇懵的老大咧著嘴笑了笑,露出嘴裏雪白的牙齒,幾位老大目光呆滯的看著他抓著刀柄用力往後一拽。
唰
這把砍山刀質量不錯,刀刃上連點缺口都找不出來,山雞隨手一抖,粘附在上麵的血水通通甩飛出去,他回過頭,獰笑著一步步走向頭上挨了一板凳,直到現在還有些神誌不清的魏胖子。
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一幕眾人幾乎可以想象出來,屋子裏頓時變得落針可聞,就連魏胖子那兩個受了重傷的手下,也不由自主的閉上了嘴巴,倒在地上苟延殘喘。
山雞沒有急著動手,徑直蹲在了瑟瑟發抖的魏胖子麵前,用那把泛著寒意的刀片拍了拍他圓滾滾的臉蛋,十分隨意的問道“我的時間不多,你有什麼話想說就趕緊交代吧。”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要當著幾十人的麵活劈了魏胖子?
在場的人卻沒人敢懷疑山雞會不會真的這麼做,先前的鐵血手段讓這些老大們直到現在還沒回過神,一個個不由縮著脖子,勁量不去看山雞那雙燃燒著瘋狂火焰的眼眸,以免自己淪為這瘋子的下一個目標。
屬於他這一夥兒的瘋狗任強同樣看傻了眼,兩隻眼睛瞪得足有銅陵那麼大,若不是礙於葉煌的交代,任強還真看不上這個長的跟竹竿一樣弱不經風的山雞,哪知人家一動上手就把他完全鎮住了。
任強一直覺得自己是屬於那種打起架來不要命的類型,可是和眼前這殺伐狠辣的山雞比起來,他突然覺得自己實在弱爆了,難怪葉煌一再交代讓自己配合他行事,盡量不要搞出人命。
響起葉煌之前的交代,任強猛地回過了神,艱難的咽下口唾沫,小心翼翼的來到山雞身邊,壓低聲音說“山……雞哥,大哥反複交代過,這事不要弄出人命,教訓一頓就是了。”
山雞沒有急著回答,保持著下蹲的姿勢緩緩轉過頭望著他,過了兩秒才微笑著說“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