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我說這句話要表達什麼,可是此刻的狀況是陸景就這樣站在我的麵前,陸美婷沒有脫離危險期,我什麼都解決不了,或者這段感情的最後仲裁者,還是陸景。
眼下的最重要的就是陸美婷的傷,不管真假,那刀子確實是捅進去了,她那一幕在觀景台上麵的質問跟聲嘶力竭,讓我這個旁人聽了心裏都生出幾分不平來,更可況是當著陸景的麵。
而始作俑者葉瀾宇在被我狠狠的奚落之後也不知去向,這個時候剩下我們三個人的這個爛攤子,還要我自己假裝懂事,假裝包容,假裝理解的來收拾。
很久之後陸景說道:“年少的時候少不更事,好是好過,傷也傷過,那些我做錯了的事毀了她的一輩子,這麼多年我一直在用心去彌補,我愛你是真,虧欠她也是真的。”
我以為陸景會瞞著什麼,沒想到他卻全都說了,好是好過,傷也傷過,這八個字,肯定了陸美婷口中的一切。
陸景的眼睛裏麵寫滿了無奈與彷徨,他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畢竟那是他年少非常美好的回憶,對他母親有恩,要他因為我的幾句話完全推翻對一個人的所有認知,那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畢竟陸美婷要殺我的這件事,我沒有任何的證據,而陸美婷卻有不在場的證據。
這事兒她做的真是滴水不漏。
我看陸景這般糾結的樣子,心裏難受卻也沒有辦法,那腦海中的決定剛剛形成,我必須馬上告訴他,我怕下一秒鍾,我就會難受的說不出口。
“可是我跟她都要一個選擇,而這個選擇注定是不能愛著我也照顧她。”我的聲音已經盡可能的平淡如水,盡可能的不是顫抖,不去質問,盡可能的讓陸景感受不到我心中莫大的悲哀。“過年的時候我就說我們要談談,如果那時候你跟我說了這一切,我可能就接受了呢,或者是我剛來米蘭的時候,見到她第一眼的時候,你跟我說話實說,這件事也不必弄的這般糟糕。”
“你知道我不是這麼打算的,你知道我.......”
“我都知道。”我打斷了陸景的話,“我都明白,但是很多事情我想從你口中知道,而不是被葉瀾宇算計,被陸美婷陷害.....算了,到現在你都不信她曾經差點要殺了我。”
陸景薄唇緊抿,沒有說話。
這種沉默往往比爭執更加的讓人寒心。
“這段時間發生這麼多事,你受委屈了。”陸景在寬慰我,“陸美婷這件事我會處理好了,讓她安心的去英國,然後踏實的跟你過日子。”
“如果她肯安心的去英國,哪裏還有這麼多事?”我的手抓著衣角,覺得有些話難聽但還是要說,“我不介意你愛過她,也不介意你們發生的一切,但是你不能用你那一輩子的愧疚憐惜對她,你不懂得拒絕就等於給她極大的遐想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