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了,足足三天了。
陸美婷還沒醒?陸景去查這件事的事實了嗎?那麼聰明的一個人,為什麼每次遇見陸美婷的事情就會徹底亂了陣腳,為什麼每次在我跟陸美婷之間抉擇的時候,他都會義無反顧的選擇陸美婷?
陸景,我現在都不敢去賭你對我的愛大於對陸美婷的憐憫,更不敢去賭,你會不會來找我....
第四天的時候,警察將我放了出來,說有人交了保釋金,但是在這個案子結束之前,我不能離開這裏。
我滿心歡喜的從警察局出來,以為等著我的是陸景,誰料,是帶著口罩帽子的葉瀾宇。
他正不耐煩的在車前走來走去,見我出來,眉頭皺著,臉上雖然看不見表情,但是直覺告訴我,他是嫌棄的。
“磨磨蹭蹭的,快點上車。”
“你怎麼來了?”
葉瀾宇見我原地不動,走到我跟前拉著我的手腕,強行將我塞進了車子的副駕駛。
上車之後他說,他自言自語的說道,“真是沒腦子,身上又髒又臭,惡心死了。”
“你要帶我去哪?”
“去死!”葉瀾宇起身向我壓了過來,我第一個反應就是雙手抵在胸前,緊張的有些語無倫次:“你....你幹什麼?”
“安全帶!”葉瀾宇將安全帶扣好之後念叨著,“腦子壞掉了吧,又髒又臭的已婚婦女,我可沒什麼興趣。”
葉瀾宇這才啟動了車子,目光看著前方專心開車,而我看著窗外飛速閃過去的一切,心裏的煩悶漸漸的被暈染開.......隻是幾分鍾的功夫,淚流滿麵。
他拿了紙抽給我,沒說話,我也不想說,一心就想宣泄心中的委屈,宣泄我遭受這些所有不公平的控訴。
車子最後停在了一個別墅前麵,葉瀾宇拉著我進了樓上的房間,很是不耐煩:“自己照鏡子哭去,真煩,趕緊洗洗,別弄髒我家地毯。”
說完那個房間的門就關上了,我看見鏡子中麵色枯黃蠟幹的自己,有那麼一刻,都不敢去辨認。
我用清水洗了臉,平日裏麵嫩滑的皮膚,這個時候粗糙的劃手。
三天,我像是老了十歲。
外麵響起了敲門聲,不用問都知道是誰,我還沒開門,那門就自己開了,葉瀾宇用領帶蒙著眼睛,將一個大箱子扔在了地上,“這不是我買的,我蒙著眼領帶是怕辣眼睛。”
說完他就出了屋,我看著那個箱子,洗漱的跟衣服都是沒開封沒撕標簽的,倒是巧了,跟我日常用的牌子都差不多。
葉瀾宇這個人,真是一個矛盾綜合體。
幼稚狂妄,狂狷邪魅,正常的詞語一個都用不到他身上。
火速的洗澡洗漱換衣服,等我下樓到客廳的時候,葉瀾宇正在打遊戲,他抬頭看了我一眼,輕哼了一句,“順眼多了。”
我有些尷尬的站在原地,想著葉瀾宇身為始作俑者導演的這一切,讓我深陷痛苦難以自拔,可他又將我保釋出來讓我有了自由,這一刻心中盤旋著不少的想法,我不知道他的用意,摸不透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