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沒事的。”蘇瑾晨在我身邊說,“即使有事,他已經找我做了遺產公證。”
遺產公證?
見我沒說話,蘇瑾晨輕歎著,“他名下所有的動產不動產,基金股票外彙都歸你一人所有,如果他死了,出具死亡證明的那一刻,即時生效。”
“他不會有事的!”我回了蘇瑾晨一句,堅毅無比:“他昨天還嘲笑我生活邋遢沒有規律,今天幫我收拾屋子打掃衛生,肯定不會有事的!”
“他在你們沒離婚的時候就定下了這份遺囑,後來因為你們解除了婚姻關係,遺囑作廢,又重新立下,時間雖然變了,但是內容沒變,我作為執行人,有義務在這個時候跟你說清楚這些的。”
“他肯定不會有事,肯定!”
手術的時間很久很久,久到我終於體力不支站不住的時候急診的門才開,鍾瑾維一臉疲憊的看著我們,“別再刺激他,別再折騰他,好好讓他休息,在他視線範圍一米之內;如果做不到,就好好的待在他讓你待的地方,等所有事情結束在露麵,你自己選。”
我幾乎都沒有猶豫就選了第一個,聽了韓臻臻的話,我越來越無法直視我跟陸景之間的感情問題,曾經很愛,後來分開,分開之後還是各自愛著,如今,明白彼此的心意,卻不知道怎麼去在一起了。
我跟著陸景去了病房,鍾瑾維在旁邊小心的觀察數據,我就在沙發上麵坐著,等外麵的陽光照在臉上的時候我才發現,時間已經是早上了。
護士來給陸景抽血,他抱怨著,“好幾天沒吃飯,血管癟的,不好抽,你輕點。”
“鍾教授說你要是少折騰這兩圈現在都出院了!”
護士抽完血之後將藥片放在桌子上,“按時吃藥。”
我起身到了陸景身邊,他見我的時候有些不好意思,目光放在了自己的胳膊上,“我沒事。”
“我覺得你特別傻,特別自以為是。”我一步步的走向了陸景,“為什麼那些事情不跟我說,我自己有危險的事情為什麼不告訴我,你.....你這麼嚴重還去找我,你是不是傻!”
“韓臻臻說能跟你說的都說了,我就知道,我昏迷的這段時間,你肯定又在胡思亂想!”陸景做了一個攤手的動作,有點無所謂的意思,“其實我就是不想對你有所虧欠,畢竟當初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真的沒享過福,那時候我經濟狀況不好,也不知道你要什麼,每天就知道吃喝玩樂,想想,對不住你。”
“陸景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我聲音高了幾分,“蘇瑾晨說遺囑的事情,也是為了補償我?”
“我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兩個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一個是我父親,已經斷絕了父子關係老死不相往來,另外一個是我舅舅,現在是不共戴天,我也不知道這次我能不能贏,那些錢也不多,我都沒有直接財產受益人,前妻......前妻似乎算是比較近的關係了,你懂我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