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陸景的數落我的眼淚劈裏啪啦的往下掉,他說完之後也就鬆開了我,我們誰都不在說話。
麵對他的質問與疑惑,我竟然無言以對。
關於那個孩子,陸景的心,真的疼過嗎?
外麵響起了咚咚咚的敲門上,陸景說了一聲進來,推開門的是初八,“邵先生到了。”
陸景看了我一眼,默不作聲的出了休息室,而我,像是被抽幹空氣的娃娃一般癱坐在地上。
我控訴了孩子的事情,將我心中所有的想法都說了出來,但是在陸景的眼中,我這似乎都不是什麼事兒,那個孩子的事情他也不想提及,那帶著困苦的眼神不會騙我。
他是痛苦的,卻也是不解的,不解我為什麼會揪著那些事情不放,但是他有沒有想過,若不是我跟他之間有了問題,張秘書在我耳邊胡說八道的時候我怎麼會相信?
說句不好聽的,蒼蠅不叮無縫蛋。
若不是感情之間的信任岌岌可危,他又為什麼能在這裏麵種下那樣讓我們離婚的引子。
很外外麵又有了敲門聲,韓臻臻穿著一身淡藍色的禮服進來,見我傻坐著,拿出紙巾給我擦眼淚,“思涵,你跟陸景到底怎麼了啊?”
我低頭,狼狽的擦著眼淚,韓臻臻陪著我坐在一邊,“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韓臻臻拿出手機打開一個軟件,是病例信息:“這是你在米蘭時候就診的信息,你測出來懷孕的時候不是我經手,那些基礎信息我沒有,後來查出宮外孕的時候我見是異位妊娠而且你當時已經有了明顯的暈厥休克症狀,跟陸景聯係之後他丟下陸美婷過來看你,當時你是昏迷的,陸景在手術同意書上簽字的時候,哭了。”
我抬眼看著韓臻臻,她繼續說,“我怕從沒有見他那樣過,他眼眶濕潤還親親你的額臉頰,一直都在說你受苦了,在你的手術結束之後鍾瑾維那邊給了消息,陸美婷已經不行了,這時候他才走,我相信你們都舍不得那個孩子,彼此之間也有誤會,但是這件事我最有發言權,手術是我給你做的,因為受精卵粘連在了輸卵管上,陸景再三要求千萬要注意,任何不好的結果他都承受不了。”
“這件事他也不允許我把過程告訴你,我認識陸景這麼多年以來,那是他最無助的時候,說不好聽的陸美婷死的時候他都沒有什麼悲痛的表情,更多的是解脫,但是在你麵前,他心疼的直掉眼淚,怕你難受,不允許我說這件事,所以這麼久我都沒敢跟你說。”
這話從韓臻臻的口中說出來我自然是相信的,當時也確實跟我說了那個孩子是宮外孕,陸景簽字流掉了他。
後麵張秘書借題發揮,我沒有去相信陸景,沒有相信韓臻臻,而是相信了那個幾次威脅我傷害我家人的張秘書。
這一切,是一個多麼巧妙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