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米蘭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拜訪陸景的母親,我不知道她喜歡,陸景準備了一束淡綠色的玫瑰。
他說,這是母親在世的時候最喜歡的。
蘇女士的墓園很安靜,這裏周圍是一片雛菊,顏色是淡綠色為主,陸景牽著我的手到墓碑前,“媽媽,我帶涵涵來了。”
我蹲下身,將花放在了墓碑前,然後規規矩矩的跪拜,“媽,我是涵涵,我來看您了。”
陸景將我扶起來,小心的撣落我怕膝蓋上麵的塵土,“不用這樣。”
“我以後會經常來看您,會和陸景好好的,您放心。”
陸景輕輕擦拭照片鏡框,言語之中滿是自豪,“我跟您說過的,她就是我特別喜歡的那個人,本來去年春節的時候要帶過來,有些小誤會沒來成,我們結婚了,他現在是我老婆。”
“她是一名設計師,特別有才華,有主見,很獨立,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跟她在一起我特別幸福,她爸媽也對我很好,把我當自己孩子一樣對待,你放心,我會過得很好。”
陸景說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眼眶有些微微泛紅,我輕輕抱住他的肩膀,陸景安慰我,“我沒事,就是覺得像是做了一件很久之前就該做的事情。”
我陪著陸景在蘇女士的墓碑麵前說了很多的話,太陽快落山的時候才回到市區。
一路上陸景眉飛色舞的跟我說他之前打工的時候都做了什麼,跟霆哥在一起的時候是怎麼樣被那些黑幫勢力追殺,是怎麼樣幫著霆哥一點點奪回自己失去的那些東西,我聽著心驚膽戰,心中也有著一股子心疼,雖然那樣的人生很精彩,但是這裏麵的顛沛流離,似乎隻有陸景自己心理清楚。
我們再次開始了在米蘭的閑散生活,吃飽了睡,睡醒了吃,我們背著畫板去中央廣場那裏畫畫,一整天都在那,用畫畫得的錢買三明治吃,碰見人給的多了會奢侈的去吃一頓牛排,晚上在家裏各種馬賽克,上午起不來就下午在去廣場畫畫,周圍畫廊博物館我們是常客.....我覺得這樣的生活特別有意思。
昨晚陸景要了狠了些,一早我躺在床上不想動,他喊我幾次我都將自己蒙在被子裏,後來覺得肚子有些不舒服,去衛生間一看有血跡,我以為是大姨媽來了,拿著護身符大搖大擺的進了衛生間,陸景轉身去廚房給我煮糖水喝。
仔細算算這次月經遲到了將近十天,我覺得是春節期間忙碌導致的錯亂,但是下午的時候我見也沒有什麼血跡,肚子依舊有些漲漲的,整個人特別乏。
陸景在一邊看著蜷的像是毛毛蟲的我一臉心疼,之前從來不曾這樣的,陸景給紀寧森那邊打電話,讓醫療團隊先過來給我檢查身體。
我本來說好來米蘭就準備做備孕檢查的,但是安娜那邊吐的厲害,紀寧森讓那些醫生們待滿三個月,反正我也不急也就沒催,如今看著陸景那著急的樣我趕忙安慰他,“沒事的,估計是紊亂了我,昨晚你又那麼沒節製......”
“我以後輕一點。”陸景輕聲哄著,“你睡會。”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陸景跟一行一聲站在我的麵前,他們將我抬上了救護車一路飛奔到了醫院,前麵抽血檢查把我弄的迷迷糊糊的,沒吃東西也沒精神,陸景塞了巧克力給我。
正當我這委屈巴巴的嚼著巧克力的時候醫生拿著化驗單走到陸景麵前,笑著說,“陸先生,你太太懷孕了,血值不錯,隻是目前來看有輕微出血情況,我們要近一步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