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沉默了,手中的藥被他緊緊攥著,而後突然用力的抱著我,低聲說了句,“下次別吃了。”“要是有了怎麼辦?”
我本來是想調侃一下陸景的,話說出來之後自己也有點後悔,怕得到什麼不想聽到的回答,陸景沒有說話,抱著我的手稍微鬆開了一點,就在我的心慢慢涼下去的時候,他突然將那藥片丟到了一邊的沙發上,雙手抱著我的臉一陣兒的狂吻。
“有了就生下來。”
“生?”這是我完全沒有考慮的問題,整個人也變得有些混沌起來,陸景咬著我的唇,“如果有了,不會委屈你,也不會委屈他。”
“你的意思是說,有孩子的話,我們會結婚?”
陸景嗯了一聲算是回應,我的手環住他的脖子,心裏感動跟溫暖占了多半。
跟陸景結婚這件事,我從來沒想過。
可能是他的那些過去跟我道聽途說的緋聞讓我的心有了很多的不確定性,反正這個時候,心裏那點感動,真的是彌漫了整個全身。
其實這長效避孕藥是我一直在吃的,並不是因為避孕的功能,而是它能調節內分泌,是醫生開的處方藥。
我不敢去想他是不是跟別的女人也說過這樣的話,是不是也承諾過其他的女人會娶她,我想試著眼睛裏麵隻有陸景,可是心裏,又因為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一刻都不得安生。
女人,在愛情裏,真是糾結。
陸景去辦理退房,在我去整理行李的時候他又去外麵打電話了,他的語氣很糟糕,我距離他很遠的地方都在聽見他罵人。
退房手續辦了一半,我去前台結賬簽字,陸景回來的時候臉色特別難看,而見到我,很快恢複自然。
我們繼續下一個城市,陸景今天有點怪怪的,說不上來是為什麼,從早晨發現我吃藥開始,話很少。
我試著去講一些我聽過的冷笑話或者是一些好玩兒的事兒,陸景笑是笑了,但是特別敷衍,“是不是因為早晨避孕藥的事情?”
陸景不說話,我從背包拿出那板藥片,“我很早之前就在吃了,跟你沒什麼關係,我知道你不喜歡戴套,我…….”
“許思涵。”
陸景突然喊了我的名字,而後一腳刹車將車停在路邊。
他突然下車到了我這邊,我也打開車門,見他從路邊摘了一把野花,單膝跪地,“我們結婚吧。”
結婚?
我眼睛瞪的老大,難以置信的看著他,“陸景你說什麼?”
“許思涵,我們結婚。”
在空曠的沿海公路上,右邊是蔚藍的大海,昨天是翠綠的山陰,麵前,是個一臉誠摯的男人。
“這有點突然,你給我時間,我……我考慮一下。”
陸景抬手看了看腕表,我神思混沌的還沒捋順過什麼的時候,他追問我,“考慮好了嗎?”“陸景……你為什麼要跟我結婚啊?”
“我想跟你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我也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哭了。
陸景這時候站起來將我擁進懷裏,手抹著我的眼淚,“哭就是願意?”
“陸景你混蛋,沒有戒指,沒有蠟燭,沒有西餐,你一把野花就像打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