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那些手稿的時候陸景過來了,手裏拿了幾個盒子,“喏,這幾樣東西你帶回去,送給叔叔阿姨。”
那是幾個緞麵盒子,上麵繡著精致的花紋,打開之後,都是玉牌。
我對玉器沒有什麼研究,這東西在我這裏沒有什麼概念,但是摸在手裏的時候感覺他們通體圓潤溫涼,觸感細膩,雕工精致,是那種特別能上眼的物件。
“拿玉牌做什麼?”
“別的東西你帶回去太重了,我想了想,還是玉牌好一些,是我的一片心意,若是喜歡,就給叔叔阿姨帶上,若是不喜歡,留起來做個收藏。”
“這東西很貴?”
“也不是很貴,你也知道我現在沒錢。”陸景說到這裏,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以後家裏還要靠你呢!”
“貧嘴,我可不信你的!”我將那盒子遞回給陸景,“我爸媽對這些東西都不感興趣的,不用這麼破費,這些東西你留在身邊,萬一應急能用上呢。”
“這是兩碼事。”陸景將東西塞還給我,“你先回家做好前期工作,這樣我上門的時候才能有群眾基礎,嶽母大人不能拿下的話,嶽父大人總該沒問題的吧!”
陸景耍貧嘴的本事我真的是自愧不如,更加的讓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反駁,最後隻能在他奇葩的理由下麵收了那幾個盒子。
我最放心不下的便是陸景的傷,他嘴上不說,但是我卻知道那有多疼。
“上藥的話,我不在你身邊,你要去醫院找正規的醫生護士。”
“我知道,我已經約了醫生在那邊。”陸景說完之後又補充了一句,“男醫生。”
“其實我想知道那天你是怎麼找到我的,那個要殺我的人,他死了嗎?”
“我得到你自己一個人去會所的消息,那邊有我的人,說你在地下室有危險,至於那個人,他沒事,那針劑裏麵也不過是麻醉的針劑,不是什麼毒藥。”
“麻醉?”
“不管陸美妍對你有什麼成見,真正下狠手的這件事她不會做。”
我問:“你相信她?”
“權衡利弊,現在她還有籌碼跟我逼婚,若是真的動你分毫,依照我的脾氣,也不會給她好果子吃,上次你的朋友安娜被欺負你也看見了,她敢動別人,對你,是不敢下手的。”
想到我被甩的那幾個耳光,確實是陸美妍咽不下去那口氣的表現,陸景這麼說也確實說的通,畢竟陸家到底有著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他自己最清楚。
“等解決完這一切,我帶你去個地方。”
我看著陸景眼睛腫的情深似海,問道,“什麼地方?”
“額……”他保留神秘感,習慣性的捏了捏我的鼻子,“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這時候外麵的門鈴響了。
杜西安來了。
“東西都收拾好了吧,有杜西安送你,我也放心。”
我點頭,“放心,我會好好的,不讓你擔心。”
“可以走了。”
杜西安的聲音到了我們耳邊,側身一看,杜西安手裏沒有什麼行李,那隻受傷的手臂因為穿著羽絨服的關係並看不見什麼異常,陸景將我的行李直接扔給他,目光卻在我的身上:“到家告訴我。”
我點頭,依依不舍的看著陸景,杜西安也看出來我們兩個有話說,轉身到了門口那裏,指了指遠處的車:“我同事送咱們,我車上等你。”
陸景一把將我拉回院子裏,抵在門上近距離的盯著我,他的眼睛裏麵都是我的倒影,我的手摸著他的臉頰,小心的叮囑,“注意安全,別喝酒,不許撩別的姑娘。”
“我知道。”陸景握著我的手,放在唇邊,“這段時間,委屈你了。”
一直都是我在犯錯,陸景這麼說,讓我的心裏更加難受起來,我點著腳尖在他的鼻尖上麵輕吻一下,“我走了,回家等你。”
陸景很是不舍的鬆開我,拉著我的手送到門口的位置,見我上了車目光還是放在我身上,車子啟動,我回頭看著越來越遠的陸景,心裏特別難受。
隻是分開幾分鍾,我就想他想的厲害。
“別看了,脖子疼不疼!”杜西安強行將我拉回來,讓我端正好坐姿,“係好安全帶。”
車禍的事情還讓我心有餘悸,馬上坐好,司機位置的警官見我跟杜西安之間的關係,笑著調侃,“小杜,這是你女朋友嗎?沒聽你說過啊!”
“是我好朋友,從小一起長大的。”
“那還是青梅竹馬呢!”警官說道,“是不是那種友達以上戀人未滿的關係,這我可要說說你了,這種事情男生得主動,不能抻著。”
“她結婚了。”
杜西安說出這四個字之後看了我一眼,“真的隻是朋友。”
警官馬上意識到了尷尬,也就不再說什麼,認真開車了。
我見氣氛有些冷清,跟杜西安閑聊,“你的行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