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回應,目光放在了遠處緩緩開來的出租車上,伸手一欄,司機停在我的麵前。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我成了弱者,我一個持證山崗的合法妻子,怎麼就成了最見不得光的那個?
我也想亮明正身,我也想問問她是誰,跟陸景到底是什麼關係,但是陸景沒有給這個機會。
他甚至都沒有跟陸美婷介紹我的名字。
說實在的,此刻的我,覺得自己特別失敗。
千裏迢迢的來了,以為會跟他坦白彼此,會更了解他,不過是來自取其辱罷了。
拉開車門,我還不知道跟陸美婷怎麼說離開的事情,她卻開口了,“你要走了嗎?在等等吧,陸景馬上就來,額.....車子是有些遠,要你你等一會兒,我去催催他。”
我搖了搖頭,禮貌而疏離:“不用了,謝謝。”
“那你明天有時間嗎?我們請你吃飯。”陸美婷笑的舔著自然,像是溫室的花朵,像是懵懂的小兔子,惹人喜歡,“陸景這幾天很忙,我倒是閑在的很,我陪你啊!”
我係好安全帶之後終於問她:“你知道我們是什麼關係嗎?”
陸美婷搖頭,“你是他的客戶嗎?”
客戶?
我閉上眼睛,輕輕歎了口氣,“我走了,再見。”
“許小姐,許小姐.......”
我搖上車窗,跟司機說開車。
我實在是不知道跟陸美婷該說些什麼,腦海中也浮現了我跟陸景第一次的那個酒店,他打電話跟別人說:我這有客戶,晚點再說......
我不是沒懷疑過陸景的職業,不是沒懷疑過他跟很多女人的關係,但是陸景都解釋過,我信,而今天當這個女人在我麵前,用我曾經懷疑的語氣問我的時候,我覺得,我的相信是多麼的可笑至極。
說來也是諷刺啊,到現在我除了知道陸景畫畫之外,關於他的職業,關於收入,我一概不知。
陸美婷,陸美妍,兩人一個長相甜美嬌俏,一個長得豔麗奪目,這是兩個不同的人,陸美婷給人一種說不出來壓力,而陸美妍呢,除了潵蠻耍潑之外,也沒有什麼可取之處。
陸家給陸景培養的妻子,當真是性格迥異,若我是他,也拿捏不好自己到底要哪個。
可跟他們兩個相比,我竟然連跟陸景在一起的資格都沒有,這是多麼可笑的一件事。
司機問我去什麼地方,我說機場附近的酒店。
我突然想回家了,特別想回家。
我定了最近一班的機票,晚上起飛。
手機上麵閃爍著陸景的名字,從剛剛開始他就一直在打電話,我一個都沒接,他發了微信短信,我也沒回。
現在我才真的是頭腦放空,不知道怎麼麵對陸景,麵對陸美婷。
找了一間酒店辦完入住,我躺在床上,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外麵響起了敲門聲,我以為是客房服務,沒有理會,將自己裹在被子裏麵,假裝與世界隔絕。
刷卡開門的聲音響起,接著就有人將我身上的被子扯開,我從床上爬起來,看見陸景站在床邊,氣喘籲籲的看著我,眼裏有著歉疚,更多的,是擔憂,是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