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此刻的葉瀾宇的表情溫柔無害,我真的以為他是瘋魔了才會這樣。
之前狂妄的男人怎麼會流露出這般深情?
想我?
怎麼可能?
我跟他認識連半個月都沒有,而且每次見麵的機會方式或者動機都不單純,這想我兩個字,我真的不敢擔待。
我的手實在是抽不出來,隻能任由他那麼攥著,而葉瀾宇身上那灼熱的溫度也在提醒著我,他在發燒,他需要藥物。
他的藥盒還放在桌子上,裏麵藥片不少,五顏六色的,我卻不敢隨便動哪個,相信都什麼療效隻有他自己才清楚。
眼下的當務之急還是他的傷,但是目前條件簡陋,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靠物理降溫的方法讓他的體溫下降,而後的一切,還要看看我們能不能離開這裏。
借著月光,我第一次仔細看了看他的臉,相比較平時他邪魅的一麵,此刻的他當真是柔逸俊朗,平時是邪魅狂妄還是任性乖張,提名影帝一點都不為過。
這顏值作為頂級流量來說完全OK,我在微博貼吧黑他的時候查過不少的資料,發現他在出道前雖然沒有什麼消息,但是能一炮而紅的重要原因是除了演技到位,能唱會跳,會畫畫,更重要的背後金主力挺,讓他有了現在的成就。
天時地利人和,如果在正常一點的話,他絕對前途無量。
跟陸景比呢?
完全沒有任何可比性。
這個時候,我的腦海中浮現了陸景的影子,陸景溫柔一笑,捏著我的鼻子,想什麼呢!
而後,畫麵又跳到了葉瀾宇這裏,他使勁抓著我的頭發,捏著我的下巴,惡狠狠的問我他哪裏不好.......
我趕緊從臆想中掙脫出來,窗外的沉靜的月色提醒我,此刻我們的處境是多麼糟糕。
葉瀾宇的手微微放鬆了些,我才能將自己已經被攥的發紅的手腕拿出來。
我給葉瀾宇換了額頭上麵的布塊,將所有的被子都蓋到了他的身上,也就是後半夜的時候,他額頭上麵的溫度終於有些降下來了。
這一刻我才放心的在桌子麵趴著眯了一會兒,那張床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少,但是我打心眼裏還是畏懼葉瀾宇這個人,而且我跟他的關係這般糟糕,在睡在一張床上,那是完全沒有可能的事情。
最重要的,我為人妻子,跟陌生男人在一個房間過夜是情非得已,昨天那是被他抱上來的我不知情,如今清醒的情況下要是在躺在一張床上,那是絕對不行的。
我也是困倦的厲害,眯著眯著真睡著了,早晨太陽照進來的時候,我看陽著光伸了個懶腰,回頭卻發現葉瀾宇像是看著怪物一般的看著我。
沒錯,是那種探究,好奇,甚至是琢磨的眼神。
他手裏攥著我昨晚給他放在額頭的那幾塊兒布,臉色依舊不好,卻也是沒有辦法。
我回頭正好跟他的目光對視在了一起,他馬上低頭掩飾尷尬:“早起第一眼就能看見你的感覺,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