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雨已經傻了,本來是來找我談條件的,卻沒有想到被陸景這麼一席話弄的驚恐萬分,他拿出手機要打電話,初八到了他的跟前,“還需要半小時的考慮時間嗎?”
田雨慌張的看了看我,不敢在說什麼,灰溜溜的出了門。
我有些拘謹,但還是明白陸景的好意的,“謝謝你幫我解圍。”
這是我發自內心對陸景的感謝,而他卻沒有理我,初八識趣的出了門,辦公室剩下我們兩個,氣氛有種難以言喻的尷尬。
“我隻提醒你一次,雖然現在我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但是你是我前妻這是事實,你要是做了什麼有傷風化的事情,最好想想陸家的處境,這不是我第一次幫你處理這種事情了,可我希望是最後一次。”
“有傷風化?”我重複這四個字,剛剛對陸景的感激這個時候蕩然無存,冷聲回了句:“還陸家的處境,我沒指望你會怎麼樣,也沒指望著靠你的名字能怎麼樣,不就是參加個真人秀嗎,這麼兩全其美的事情,真不勞你陸先生出手幫我。”
“你敢!”陸景站起身,渾身彌漫著怒氣,“你巴不得讓全世界的人知道你在已婚狀態下跟葉瀾宇官宣是吧,許思涵你有沒有腦子,這件事他們隻是利用你洗白葉瀾宇,一旦有人再想黑他,你們之間的那些破事,一點都不經查。”
“我們之間什麼事?我跟葉瀾宇怎麼了?我們有什麼破事兒?”我走到陸景麵前,咄咄逼人的質問,“在你眼裏,我是那種女人嗎?”
“你們在米蘭的.......”
"別跟我說在米蘭的事情!"我吼了一聲,打斷了陸景的要說的話,眼淚不知道怎麼的從眼眶裏麵流了出來,“如果可以,我想忘了在那發生的一切,就算是忘不了,也不想聽任何人提起,尤其是你,最沒資格!”
陸景不說話了,拳頭緊緊的攥著,而我在這個時候,發現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我們以為那些傷口已經淡了,但是在某個時候提起來,還是撕心裂肺的疼。
他還是懷疑我跟葉瀾宇,縱然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他還是不信。
而他的那些事,就能這麼輕描淡寫的就過去,隻要回想起來,就好像一直都是我不對!
憑什麼!
我伸手擦了擦眼淚,縱然陸景看不見我,我依舊是轉身背對著他,“如果陸先生作為甲方要討論工作的話,我還有半小時上班,如果陸先生作為.....作為我的前夫的話,我想我跟你沒有什麼好說的!”
身後的桌子出現了‘吱啦’一聲,我本能的轉身,看見陸景的膝蓋像是撞到了桌角,他的臉上有一絲疼痛的難耐,但是很快的掩飾住,我看著那桌子移動的痕跡,想著他剛剛到底是用了多大力?
這樣撞上去,很疼吧。
我心中扯過一抹心疼,陸景這邊已經整理好情緒,慢慢的向門口走去。
這個過程他盡量的快,但是那種黑暗跟恐懼支配著他所有的神經,在摸了好幾次才摸到門把手的時候,他終於打開了門。
那種想要逃開的動作也刺激到了我的眼睛,當初離婚時候的瀟灑,變成了現在的互相傷害。
想來,那些不該有的奢望,還是徹底斷了的好!
初八的聲音,“陸先生,您怎麼了?”
“回市區。”
之後外麵有了車子離開的喧囂聲,我默默閉上雙眼,其實說那些傷人的話我心裏有曾好過一分?
畢竟當初的感情是自己選的,這些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一步步走過來的。
說白了,怨不得別人。
距離上班前的這半小時,我用來整理自己的情緒。
下午的測量工作很順利,大家都不是第一次做這個,四點鍾就基本完活兒了,周禹明的指示,說沒什麼事既阻礙酒店別出門,別回公司,都是人,家也別回,樓下都是記者。
我還是按照之前走的應急出口回到了酒店,在地下停車停好車,人剛下車,瞬間就圍上來一群人,那些人將我們一行四個人圍在了一起,那話筒都快要杵到我們的臉上了,“你跟葉瀾宇到底什麼關係?”
“昨晚你們在酒店發生了什麼?葉瀾宇是出軌了嗎?”
“許小姐,你前夫知道你跟葉瀾宇的關係嗎?”
“王小姐,你跟葉瀾宇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會出現在同一個房間?”
MISS王完全的嚇傻了,這個時候那些記者隻是想知道消息,根本不會想到自己傷到誰了或者踩著誰了,我全程拉著MISS王的手,讓她躲在我的身後。
我沒有回答任何問題,一心是想報警或者求救,總之現在的場景真的是糟糕透了,我掏出手機不知道被誰撞了一下,那手機隻掉掉在地上,屏幕瞬間花了。
大家都看在眼裏,卻還是咄咄逼人的問問題,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正要反擊,這時候麵前突然多了一雙大手,那雙手撿起了我的手機放在兜裏,又將我的手抓在手心。
那樣的溫暖幹燥,給了我一種說不出來的安全感。
我抬眼一看,臉上露出欣喜,“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