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我當即從床上爬起來,還不能完全消化她說的話,眼裏閃過的都是難以置信,“你再說一遍。”
“葉瀾宇那邊已經準備好了通稿,很多大媒體都收到了消息現在在酒店的報告廳內,就等著時間一到他宣布退圈,蘇家的人也已經到了,你......”
“不是。”我抓著韓臻臻的衣服,生怕自己會倒下,“監控怎麼可能被黑掉呢?你們的人也沒有辦法找到?他是怎麼離開酒店的?總得......總得留痕吧?”
韓臻臻被我的話問的愣住了,臉上卻也是無奈,“我們能找的都找了,就是沒有消息,霆哥還有一個小時才能到,蘇瑾晨也在回來的飛機上,關鍵現在我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陸景不像是被人帶走的,像是,像是自己走的。”
陸景眼睛看不見,他能去什麼地方?
盡管我已經跟我自己說過很多次,我跟陸景的分開完全是因為感情破裂無法在一起生活,但是每次聽見任何關於他的消息,整個大腦還是忍不住的去采集,而此刻,我發現韓臻臻帶來的消息似乎不單單是壞消息這麼簡單了。
陸景,陸景。
有些人,雖然分開了,但是想起他的時候,依舊是有昔日的美好跟往日的糾葛,明明已經不愛了,但就是割舍不斷。
我一直以為自己足夠灑脫,看來真的不是這麼回事兒。
外麵響起了敲門的聲音,我跟韓臻臻對視了一眼,心中都對這麼早來敲門的人有著不同的懷疑。
這麼早,能是誰?
我到了門口,透過貓眼看見外麵的人,還真是的新鮮。
竟然是蘇先生身邊的金姨。
開門之後,金姨笑著說,“許小姐,打擾你休息了。”
“沒事,您怎麼來了?”
“蘇先生想跟您見一麵,打電話沒有誠意,我便親自過來請了。”金姨說完之後低著頭,一副謙卑恭謹的樣子,“就在您隔壁房間。”
蘇先生?那個眼睛長在頭頂上,公開指責我配不上陸景的人?
我拉回了神思,想著這裏麵的細枝末節,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我跟陸景的事情想必您也知道了,這個時候我不太懂蘇先生找我是什麼意思?”
“蘇先生的意思我也不好揣摩,我跟在他身邊二十幾年了,覺得能讓蘇先生親自來找許小姐的事情,一定是重要的事。”
我記得陸景跟我說過很多次,金姨是一個對他很好的人,也是一個在蘇先生身邊很久的傭人,我猶豫著,這時候韓臻臻到了我跟前,手挽著我的胳膊,裝作睡眼惺忪的樣子說道,“你要出去嗎?怎麼也該打扮一下吧,你臉還沒洗!”
這句話化解了我跟金姨之間的尷尬,她笑著說,“你先洗漱,我回去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