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青楊青柳忙一左一右扶住她。
“我沒事沒事,就是比賽太累了,這會兒頭昏腦漲的,我先出去透透氣,你們莫怠慢了兩位貴人,不過我也不知什麼時候能好,你們讓貴人不必等我。”
三十六計走為上。這種修羅場還是先不要趟的好。
結果還沒走到門邊,身後裏間的門就開了,一道清清潤潤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先生何往?”
“啊呀,頭昏眼花,耳朵裏都嗡嗡地,什麼都聽不見。”先生間歇性耳鳴犯了,“我去透透氣。小楊小柳好好伺候貴人啊!”
說完,她一個健步竄出了門外,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出聲留人的九皇子蕭遇軒被晾在原地,回頭與坐在棋盤邊的蕭遇辰尷尬笑笑:“看來燕先生不想見我們。”
“是不想見你。”蕭遇辰臉色奇差地將手中黑子一丟,“別把本王扯進去。”
蕭遇軒脾氣好,一笑置之:“本想看看這位一鳴驚人的燕先生是何等風姿,看來今日是無緣了。我打算改日再來,七哥你呢?”
七哥不想理他,翻窗而去,並在樓下櫞廊上直接截住了開溜的燕先生,冷臉質問:“你跑什麼?”
曲瑤沒想到蕭遇辰還有這一手,震驚之餘又端出了一副正經樣來:“怕忍不住上前暴打負心漢,壞你計劃,叫你為難呀。”
這話自是瞎扯,但“負心漢”三個字卻是貨真價實的。
楚清歌大婚前收到九皇子蕭遇軒的來信,說要帶她遠廟堂入江湖,從此雙宿雙飛一生一世一雙人。結果到了約定之日,她去了那片桃林,從清晨等到日暮,又從日暮等到天黑,卻隻等來怒不可遏的蕭遇辰。
諾而不踐是為騙,撩而不娶是為賤。
若楚清歌還活著,再見又騙又賤的蕭遇軒,隻怕也會忍不住上去打爆他狗頭。
但蕭遇辰聽了這話,臉色卻未好轉:“你就這麼在意他?”
不在意的話,何必躲著?
曲瑤道:“您怕是對這兩個字有什麼誤會哦。常言道:有仇不報非君子,我為你連君子也不做了,你卻說我是在意別人?蕭遇辰,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巧言令色。”他低斥。
曲瑤早已熟練掌握無理都要鬧三分技能,更何況如今得了禮?
“我今日照你吩咐一舉拿了預賽魁首,免試入半決賽,你不賞我,卻來這先是說我在意別人,又道我巧言令色,是何道理?”
“蕭遇辰,”她氣勢頗足地猛往前一步,拉近兩人距離,頗有威脅意味地說:“一個賞罰不分明的老板是沒有前景的。你這樣很容易失去優秀的我。”
蕭遇辰卻忽然攬著她旋身將她摁到了廊柱上,且單手撐在她頸側,居高臨下地問:“你想要什麼獎賞?”
曲瑤終於等到這句話,一臉喜悅地扭頭想提條件,結果蕭遇辰不知哪根筋搭錯了,忽然低頭。
兩人的嘴唇若有似無地擦過,羽毛掃掌心般的觸感就一路癢到了各自心裏。
曲瑤反應過來,想推他,沒想到蕭遇辰卻先一步退開了。
而後有人一拳捶在了蕭遇辰臉上。
“蕭遇辰,你既然娶了清歌,又對她上了心,為什麼還要在外麵三心二意?”
“蕭遇辰,你怎麼對得起清歌?”打人的蕭遇軒一臉壓抑的憤怒。
這太叫人措不及防了。
蕭遇辰沒反應過來。
曲瑤更懵逼。
一直以為蕭遇軒拿的是一渣到底男炮灰劇本來著,怎麼忽然演起了深情男二號?